“你这身材练多久了?我咋不知道?平时看你抱着书走,还以为是弱不禁风的文弱书生呢。”
“要你管。”
谢辞洲别过脸,却忍不住扬了扬眉,“总比某些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强。”
他顿了顿,突然想起什麽,眼神变得狡黠。
“《民法典》第一千一百六十五条规定,行为人因过错侵害他人民事权益造成损害的,应当承担侵权责任。”
“你昨晚的行为,明显存在过错,造成我身体多处软组织损伤,我有权要求你赔偿。”
“赔偿!必须赔偿!”
陆烬野立刻举手投降,笑得一脸狗腿。
“老婆说赔啥就赔啥,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要我上刀山下火海……”
“哦不对,上你身上可以。”
谢辞洲的脸“腾”地红了,抓起桌上的牛奶盒就往他头上扣:“陆烬野你闭嘴!”
牛奶盒是空的,砸在头上轻飘飘的。
陆烬野不仅不躲,反而顺势抓住他的手腕,往自己怀里一带。
谢辞洲没坐稳,半个身子栽进他怀里,鼻尖撞在他结实的胸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嘶……”
谢辞洲刚想挣扎,就被陆烬野牢牢按住。
对方的手圈着他的腰,指尖故意在他的人鱼线上轻轻划了下,引得他一阵轻颤。
“别动,”陆烬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点沙哑的热气,“让我抱会儿,就一会儿。”
他低头,鼻尖蹭过谢辞洲的发顶,闻到股淡淡的雪松味,混着点牛奶的甜香,是独属于他的味道。
谢辞洲的挣扎慢慢停了下来。
他能感受到陆烬野有力的心跳,能听到他胸腔里传来的闷笑,能闻到他身上阳光混着汗水的味道。
这味道昨晚还让他脸红心跳,此刻却莫名觉得安心,像晒过太阳的被子,暖乎乎的让人想睡觉。
“陆烬野……”谢辞洲的声音闷闷的,“我腰还疼呢。”
“我给你揉。”
陆烬野立刻表态,手往下移了移,轻轻按在他的腰侧。
指腹带着薄茧,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这样舒服不?要不要再重点?”
谢辞洲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冷白的手搭在他的後颈,指尖陷进他的头发里。
晨光透过纱窗,在两人交叠的身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像幅被阳光吻过的画。
“老婆。”
陆烬野的手还在轻轻揉着他的腰,声音软得像棉花糖。
“下次我一定轻点,真的。”
“你要是不信,我给你写保证书,签字画押,还能找徐舟当见证人。”
“谁要你的保证书。”
谢辞洲的声音带着点鼻音,像只撒娇的猫。
“再有下次,我就用《治安管理处罚法》告你寻衅滋事,让你去局子里蹲几天。”
“别啊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