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渐渐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对了。”
陆烬川像是想起了什麽,从公文包里拿出个小盒子。
“纪淮安让我转交给你的,说是赔礼道歉——为当年把可乐倒在键盘上的事。”
盒子里装着个小巧的键盘模型,上面刻着行小字:
【祝谢学长永远不会遇到把咖啡洒在你文件上的人】
谢辞洲拿起模型,指尖拂过那些凹凸的字母,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
“替我谢谢他。”
他把模型放进包里,擡头看向陆烬川,“也谢谢学长告诉我这些。”
陆烬川笑了笑,擡手看了看表:“不早了,我送你回学校吧。”
车上的气氛比来时轻松了许多。
陆烬川放了首轻快的爵士乐,谢辞洲靠在车窗上。
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突然觉得陆烬川说的没错——
陆烬野那家夥,确实是个傻得可爱的人。
……
车停在宿舍楼下时,陆烬川突然开口:
“谢辞洲,陆烬野虽然有时候挺混蛋的,但他对你是认真的。”
他顿了顿,镜片後的目光温和又认真,“我爸妈那边,你不用担心。”
谢辞洲愣了愣,随即轻轻“嗯”了一声。
冷白的脸颊泛起浅淡的红晕,像被夕阳吻过的雪。
“对了。”
陆烬川像是想起了什麽,突然从後座拿出个相框,“这个给你,陆烬野小时候的黑历史。”
相框里是个扎着羊角辫的小男孩,举着个奥数奖杯,笑得一脸得意,旁边还歪歪扭扭地写着行字:
【这是我媳妇的!】
谢辞洲看着那幼稚的笔迹,突然笑了,眼角的痣在阳光下亮得惊人。
他接过相框,指尖轻轻拂过照片上那个傻里傻气的小孩,心里像被灌了蜜似的,甜得发晕。
“替我谢谢纪淮安学长。”
谢辞洲推开车门,冷白的手搭在门把上,“也替我转告他,脱口秀可以不用练了。”
陆烬川看着他走进宿舍楼的背影,突然笑了。
他拿出手机,给纪淮安发了条消息:【搞定,下次见面不用装蜡像了】
宿舍楼上,陆烬野正扒着窗户往下看,看见谢辞洲手里的相框,突然红了脸,转身往楼下跑。
谢辞洲刚走到楼道口,就被一个温热的怀抱抱住。
陆烬野的声音带着点紧张和期待,在他耳边响起:
“他没欺负你吧?是不是说我坏话了?我就知道不能让你们单独见面!”
谢辞洲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阳光味。
他心里一暖,有这麽个傻得可爱的人陪在身边,好像也挺不错的。
他举起手里的相框,冷白的指尖点了点照片上的羊角辫:“陆烬野,你小时候还挺有眼光的。”
陆烬野的脸瞬间红透了,像被煮熟的虾,结结巴巴地说:
“那丶那是!我从小就知道……谢辞洲最好看!”
谢辞洲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他擡手揉了揉陆烬野的头发,像安抚一只笨拙的大型犬。
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银戒闪着温柔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