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宴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看着江然羞得不敢擡头的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好,听你的。”
祁承宴坐在床边,指尖捏着一盒套子,故意放慢动作,将里面的独立包装一个个拆开,散落在江然身侧的床单上,五颜六色的包装纸格外惹眼。
挑了挑眉,将拆开的套子往江然面前推了推,语气带着戏谑:“挑一个喜欢的。”
江然耳尖发烫,实在忍不下去,“你放开我,不行直说,我来。”
祁承宴见江然真的有些恼了,不再逗江然,起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将里面所有未拆封的套子都倒了出来。
俯身凑近江然,双手撑在江然身侧,眼神灼热又带着几分霸道:“今天这些用不完,你别想下床。”
“你疯了?”江然又惊又气,看着满床的套子,脸颊红得几乎要滴血。
这要是真按祁承宴说的用完所有,别说下床了,自己的腰恐怕明天就得断。
祁承宴不给江然说话的机会,俯身吻了上来,将江然剩下的话语都堵回了喉咙里。
江然被祁承宴带着陷入一波又一波的沉沦,意识早已混沌不清,只知道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连擡手的劲都没有。
昏昏沉沉间,已经记不清这是祁承宴第几次在自己耳边低哄着“最後一次”,可每一次的“最後”之後,都是更汹涌的攻势。
“不……不来了……”江然终于攒够力气开口,嗓音却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带着浓重的鼻音,满是哀求。
江然沙哑的声音没有换来祁承宴的心疼,祁承宴轻轻擦拭了江然打湿的头发,“乖。”
直到江然彻底撑不住,带着哭腔的呜咽声溢出唇角,祁承宴才稍稍放缓力道,却依旧没停,眼底满是灼热的占有欲。
埋头在江然颈间蹭了蹭,语气带着几分哄劝,“乖,还没用完。你要是累了就先睡,剩下的我自己来,不折腾你。”
江然刚要睡着,就再次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刺激得浑身发颤,眼泪不受控制地砸在枕头上,顺着脸颊滑落。
下意识攥紧祁承宴的後背,指甲深深陷进皮肉里,留下几道新的红痕。
不知又过了多久,江然的意识彻底模糊,只依稀感觉到窗外的天好像亮了,透进一丝微弱的晨光。
可自己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想睡觉,谁也不要来打扰自己。
祁承宴终于停下动作,看着怀里浑身泛红丶眼睫还挂着泪珠的江然,眼底满是满足。
小心翼翼地将人捞起来,“然然,醒醒,我带你去洗澡,洗完再睡,不然会不舒服的。”
江然靠在祁承宴怀里,连动都懒得动,只是含糊地哼了一声,算作回应。
祁承宴失笑,干脆打横将人抱起,脚步放得极轻,慢慢走向浴室,温热的水流声很快在房间里响起混着细碎的声音。
江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意识像是沉在一片柔软的云里,混沌又疲惫。
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人轻轻撬开自己的唇瓣,将温热的水送了进来。
但嗓子又干又痛,江然懒得睁眼,也不想去计较是谁在打扰自己的睡眠,只是本能地吞咽着,缓解喉咙里的灼痛感。
不知又过了多久,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然然,别睡了,起来吃点饭再睡。”
江然皱了皱眉,只觉得这声音很吵,不耐烦地将被子往上扯了扯,直到盖住头顶。
还没等江然重新坠入梦乡,声音又响起了。
江然干脆想翻身换个姿势,谁料刚一动,後背就传来一阵酸痛,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般,连带着腰腹也泛起阵阵无力感。
“嘶——”江然倒吸一口凉气,瞬间清醒了大半。
“呵。”耳边传来一声低笑。
江然睁开眼就看到祁承宴坐在床边,嘴角还挂着没来得及收起的笑意。
看到江然睁眼,祁承宴立刻收敛了表情,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只是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醒了?刚好,我把粥热好了,吃过饭再睡,不然身体该熬不住了。”
江然看着眼前这张俊朗却欠揍的脸,那些混乱又灼热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
一肚子火气瞬间涌了上来了,要不是这人不知节制,自己怎麽会累成这样,连翻身都费劲?
没好气地瞪了祁承宴一眼,语气带着浓浓的鼻音和不耐:“不吃!你走开,别烦我!”
话音刚落,江然就意识到不对劲。
自己的嗓子不仅沙哑,还带着明显的刺痛感,说话时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扎,连声音都比平时低了好几个度。
清了清嗓子,却只引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胸口都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