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宴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领带,随手扔在沙发上,
又一颗颗解开衬衣纽扣,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
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江然听到祁承宴这无中生有的话,突然就不想解释了。
反正无论自己说什麽,祁承宴只会认定自己在勾搭司南辰。
江然别过头,任由沉默在空气里蔓延。
这份沉默却像火上浇油,让祁承宴的怒火彻底爆发。
俯身一把掐住江然的下巴,强迫江然擡头看着自己,语气狠戾:
“为什麽不解释?被我说中了,心虚了?”
江然眼底一片冰冷的平静,像结了冰的湖面:
“祁总不是已经给我下了定论了吗?我还解释什麽?”
“好,很好。”祁承宴咬牙切齿。
看着江然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的怒火和嫉妒交织在一起。
粗暴地扯开江然的衬衫,用力咬在江然的锁骨处。
江然疼得皱紧眉头,倔强地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只是用那双冰冷的眼睛看着祁承宴,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这眼神彻底激怒了祁承宴。
“江然,你记住了,”祁承宴的声音沙哑,带着毁灭般的疯狂,
“你是我的人,这辈子都别想逃。”
动作越来越粗暴,江然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揉碎了。
疼痛不断冲刷着江然的神经,江然死死咬着嘴唇,嘴里充斥着血腥。
休息室里的空气燥热而压抑,却驱不散两人之间那层厚厚的寒冰和戾气。
祁承宴靠在床头,指尖夹着一支烟。
火星在昏暗的休息室里明灭,烟雾缭绕中,祁承宴的眼神晦暗不明。
目光落在身侧的江然身上,对方显然是累极了,
眉头还微微蹙着,眼角带着未干的泪痕,
被汗水打湿的发丝贴在颈侧,多了一丝人情味。
祁承宴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圈缓缓散开,模糊了眼底的情绪。
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被江然咬破的嘴唇,“对自己真狠。”
扔在地板上的西装外套里,手机一直在震动,
屏幕的光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显得格外突兀。
祁承宴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弯腰从衣服里把手机捞了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郁若白”的名字,祁承宴沉默了几秒,才划开接听键。
“什麽事?”声音带着事後的慵懒与暗哑,还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电话那头的郁若白敏锐地听出了祁承宴声音的不对劲,
但还是强压下心中的嫉妒,用带着期待的语气说:
“阿宴,明天是我回国後的第一次设计展,你能来吗?”
电话里沉默了片刻,没有传来祁承宴的回应。
郁若白的心里泛起一丝委屈,声音也低了下去:
“我现在在华国的朋友不多了,要是你忙的话……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