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禹眯着眼睛,问陈歇:“他骗你什麽了?”
两年前,陈歇对钟禹说沈长亭骗了他。
钟禹昏睡过去了,没有追问,但他永远忘不了陈歇那张褪去血色的脸。
陈歇弯了弯眼,“他骗我做小三。”
“沈长亭去M国,我在国内等他,每天都想着去悉尼旅游的事,其实我当时……戒指都买好了。结果……他是和黎媛青一起去的,还见了长辈。”
陈歇抹了抹眼眶,“或许这件事里面有误会吧……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只把我当成小辈。他亲口说的。”
陈歇的手,本能地往胯骨上放,指节隔着衣服,用力的搓着,他想清除痕迹,关于沈长亭的痕迹,带有侮辱性的痕迹。
钟禹拍了拍陈歇的肩,“那就不原谅他。”
“……嗯。”
那就不原谅他。
陈歇和钟禹虽然喝多了,走路迷糊,但回家的意识还在。司机先送陈歇回了酒店,再开车送钟禹回的钟家。
陈歇进了电梯,脊背靠在冰凉的电梯壁上,头也顶着,他按了楼层,合了眸子,静等电梯门合上。
电梯外,走进来一道高大的身影,似乎能将电梯里的灯都给遮住,黑影盖在陈歇脸上,替他遮住了刺眼的灯光。
陈歇紧拧的眉头,松了松。
陈歇呼吸声音很重,头往一侧偏,修长的脖颈上沁出细汗,在灯光下亮晶晶的,像是做*之後的粘腻,附着在脖颈上,下流又性感。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起伏巨大的呼吸声,像是绕在耳边。
电梯上行的几秒里,沈长亭的视线抚过陈歇的脸颊,脖颈,指节……一切袒露在外的肌肤,都像是一簇燎原的火,在他胸腔里烧了起来。
沈长亭:“怎麽穿这麽少?”
陈歇:“嗯——?”
他眯了眯眼,“不少。”
“叮。”电梯门打开,陈歇的视线也清晰起来,他看着面前英俊高大的男人,眼神冷了一下。
陈歇晃了晃脑袋,侧身从沈长亭身边离开,枯瘦,指骨发红的指节推了一下男人的胸膛,一秒就被抓住了手腕。
沈长亭的手很长,很大,还布着薄茧,或许是这两年申请写多了,陈歇觉得沈长亭的手更加粗糙,他被这麽一抓,指尖抖了一下。
“松开。”陈歇瘪嘴凶人。
喝醉酒的模样,半点不凶。
“送你回房间。”沈长亭松了松力道,似不给陈歇拒绝的机会,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握住了陈歇的腰,带着他喝醉的身体往房间走去。
陈歇挣脱不开。
走到房间门口,沈长亭修长的手又开始作怪,钻进陈歇的衣服里,开始摸索房卡。
陈歇今天穿的并不厚,一件宽松的风衣,里面是灰白色的时尚纽扣小羊绒开衫,内搭是白色打底衣,裤子是牛仔裤,很休闲,很清爽,和英模似的。
风衣里没有房卡。
沈长亭的手,撩开陈歇衣服,往牛仔裤口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