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歇日常番外6】悉尼
陈歇的行李箱是沈长亭收拾的,三月到五月是悉尼的秋季,飞机落地後,沈长亭牵着陈歇出机场,机场外有车候着,上车後司机用英文和沈长亭问了声好,还说许久未见。
陈歇看向沈长亭。
沈长亭笑了一下,让司机去酒店,入住後沈长亭洗了个澡,让陈歇一块休息了半天,睡醒时正值黄昏,一缕金黄的落日暖阳透过窗帘,映在床上,陈歇眯了眯眼皮,看着身侧的沈长亭,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了一下。
二人起身出门,落日游轮,欣赏日落西山的平静。
陈歇在游轮上看着沈长亭:“这里沈老师以前来过吗?”
答案是没有,沈长亭来过悉尼许多次,每次都是在找人。他从来没有平静享受的感受过这座城市,或许在悉尼之旅前,悉尼这对沈长亭而言,是一个称不上美好的城市。
分开的那两年,陈歇没有好好在纽约玩过,沈长亭也没有感受过悉尼的景色。他们繁忙丶疲惫,总有一根弦紧绷着。
这是沈长亭和陈歇第一次旅行。
陈歇十分珍惜这样的机会,傍晚在餐厅里吃了饭,舍不得回去,与沈长亭在当地的小酒馆喝了点酒,沈长亭没喝,陈歇一个人喝,隔壁桌的华人情侣,热情的过来聊了两句。
澳大利亚的酒很烈,陈歇没一会就醉了,醉起来的时候路都走不稳,眼眶丶唇丶连着锁骨都泛着粉,本来皮肤就白,这抹红格外明显。
陈歇半靠在桌上,酒劲上来的时候比较热,脱了外套,解开了领口处的两颗扣子,暧昧的灯光下,一位华人女性走了过来,询问陈歇要联系方式。
沈长亭眉头微蹙,将人抱走了。
陈歇的外套挂在陈歇肩上,人被抱着离开了小酒馆,这样亲密的行为,简直引人注目,但是在这座陌生遥远的城市,不需要克制与冷静。
陈歇偏头亲着沈长亭的脖颈,手在风衣下胡作非为。
酒馆的位置本来就偏,路过一个巷口,沈长亭忽然停下步子,陈歇探出脑袋:“嗯?”
他往巷口看去,这是一个狭窄的巷子,没有灯光,很暗,两个成年男性无法并肩通过,只能面朝着面。
陈歇:“……!”瞬间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他双手夹着沈长亭的脸,硬生生的转回沈长亭的头:“不许。”
沈长亭将怀里的人掂了一下,抱牢,继续往外走,走到马路上,车在外面等着,司机下车拉开车门,沈长亭护着陈歇的头,将人放进去,从另一侧上车。
沈长亭一坐下,陈歇就爬了过来,靠在沈长亭怀里,和考拉似得,要人抱着。
沈长亭捏着陈歇下巴,冷了冷眸子:“以後不许喝酒。”
陈歇点头,当晚就吃了个教训。
沈长亭说让他长点记性,酒後会有频繁上厕所的需求,但男性在y起来的时候,很难做到,沈长亭“控制”了陈歇两个小时,还()了进去,陈歇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难受的要命,知道讨好是唯一的方案。
陈歇主动,自己动,为了借力还握住沈长亭的手臂。
陈歇喝醉後,浑身都粉,好看至极,这几下,真把人伺候舒服了。
沈长亭饶过了他,将人抱进浴室,怕陈歇喝多了站不稳,还扶着他,帮他把着。陈歇缓了一会,才出来,缓过神後狠狠地咬了沈长亭一口。
禽兽,活脱脱的禽兽!
陈歇没有立马和沈长亭翻脸,等人帮他洗了澡才翻脸。
陈歇习惯睡左边,他就移到床的边沿,侧躺着,背对着沈长亭,也不说话不理人。沈长亭贴上来,将人抱在怀里,陈歇依旧不说话,结果没一会就睡着了。
睡着後不自觉的就往沈长亭怀里靠,乖得很。
第二天睡醒,陈歇还能继续生气。少喝了半杯牛奶,沈长亭看了眼牛奶,又看了陈歇一眼,眉头紧蹙,虽然没斥责,但眼底分明全是威胁之意!
陈歇把那半瓶牛奶喝了,没讨老狐狸生气。
陈歇其实一直都没意识到一件事:他特别夫管严,特别不喜欢沈长亭不开心。
沈长亭朗声笑了笑,揽过陈歇,亲了陈歇的额头。
在悉尼的第二天,沈长亭带了相机,和陈歇去了澳洲博物馆丶圣玛丽大教堂,美术馆还有皇家植物园,落日时分去了邦迪海滩。
第三天去了悉尼歌剧院,海港大桥,悉尼天文台,在达令港看夜景,一张张的照片清晰的留在相机里。
悉尼到港城7400公里,两年里有无数个7400公里,悉尼是沈长亭忏悔的起点,但不是相爱的起点。
在达令港上空的烟火升起时,沈长亭的手在黑暗中搂住了陈歇的腰,陈歇伸手握住了腰上的手,十指紧扣,仔细摸索。
陈歇仰头看着烟花说:“真好看。”
沈长亭低头看他,二人眼里清晰的看见了彼此。
沈长亭:“伸手。”
“嗯?”
陈歇伸出手,一枚刻着沈家图腾的尾戒,戴在了陈歇小指上,这枚尾戒与沈长亭手中的是一对。
沈长亭说,以後深水湾就是他们的家。
此刻,陈歇无比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