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乱的脚步被压得晃了一下,身体前倾,不得不擡手扶住了洗漱台稳住身形,微微蹙眉偏了偏头:“江浔?”
背後传来轻微的布料摩擦的声音,紧紧箍在腰间的那双手松开後又握住了陈乱撑在洗手台上的手腕扣紧。
狭小的空间里辛辣的龙舌兰味道浓郁起来,alpha垂着眼,目光落在陈乱的颈侧。
那颗灼红色的痣在暖色的灯光下晃着,细小的碎发发尖随着陈乱偏头的动作在皮肤上蹭过去。
再往旁边,是衬衣的衣领,後颈的衣领下创口贴刺眼地冒出一点边缘。
江浔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想起来在办公室门口陈乱给他开门的样子。
欲盖弥彰的清理剂丶红肿的嘴唇丶略有散乱的衣服……
那双浅琥珀色的眼瞳在逐渐漫涌上来的黑沉沉的情绪了里渐渐暗沉了下去。
他们做什麽了?
陈乱的腺体上没有散发出来江翎的味道,所以不是今天标记的。
颜色明显过于红润的嘴色说明,在陈乱给他开门的前一刻,他们还在接吻。
他敲门敲了三遍,陈乱才来开门。
吻得那麽投入那麽难舍难分吗?
扣在陈乱腕骨上的手指收紧了几分,几乎要把他的骨骼揉进自己的皮肤血液里。
陈乱,
是不是只有把你藏起来,关到一个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你才不会带着一身别人的痕迹来见我?
空气里信息素的味道翻涌起来。
指腹之下属于陈乱脉搏正在一下一下地涌动着。
alpha垂下眼睛,俯首将呼吸轻轻地贴在陈乱的耳侧:“你还没告诉我,回来之前在办公室里,你们在做什麽,哥哥。”
跳动着的脉搏快了几分。
陈乱在沉默,不知道如何回答。
但是很明显,江浔的问题本就是带着答案来的。
这种认知莫名得让陈乱开始感到有些心虚。
于是alpha眯起眼睛,继续追问过去:“嗯?是有什麽不方便告诉我的吗?”
“还是说……”
一只手探上来捉住陈乱的下巴,指腹落在陈乱的唇角摩挲。
“有些事情只有他能做?”
不同于江翎进化得越来越厚的脸皮,江浔这几年的变化是总有某些瞬间会让陈乱感到些许压迫感的。
明明他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在生气,语气听起来也很平静温和,但却总是让陈乱有种无路可逃般的危险错觉。
比如现在。
下巴被一种并不算重的力道捏住,指腹在唇角轻轻摩挲着,似乎并不像是一种威胁,可陈乱就是感觉到几分隐隐约约的心惊肉跳。
那种紧张感像极了被某种猎食者盯住了的猎物。
只是还没等陈乱回答,蹭在耳边的那道呼吸又移开了。
陈乱刚要悄悄松一口气,alpha温热的指尖又从下颌移到了脆弱的後颈皮肤上。
那点温度在领口边缘的位置轻轻点了点。
“告诉我,哥哥。”
“我只是几天没回来,这又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