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你原来还在屋里。”他说着,一步一步向狛衣和樱雪走来。
狛衣胸口发紧,他呼吸有些急促,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着,直接站起身,拿起衣柜旁边的拐杖。
这拐杖是他父亲用的,他父亲身体不好,有时身边没有人,会自己拄着拐杖出门转转。
这拐杖是他前些日子换下来的,有些损坏,如今作为武器似乎也不够看,但是……狛衣捏紧拐杖,丝毫没有畏战,拐杖恶狠狠地被他挥舞一下,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声音。
“你以为那个东西可以伤害到我麽?”猗窝座身上的伤痕已经彻底恢复,他的视线落在狛衣身後那张被吓得傻白的小脸。
脆弱的女人被吓得浑身发抖,眼中含泪,猗窝座心中微妙,再看一看挡在最前面的男人,半晌还是冷下脸来,捏紧拳头砸了上去。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不知何时冲上来,断刀挡住拳头,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狛衣一愣,只见熟悉的脸转过来,咬牙切齿道:“带她走,离开这栋房子!”
他话音刚落,樱雪跌跌撞撞地只见站了起来,她爬出衣柜,只回头看了狛衣一眼,似乎看出丈夫眼中的坚定,她头也不回地往外跑,只希望自己不要牵累他人。
下一刻,狛衣大吼一声,整条手臂都在用力,将拐杖挥舞下来,打在猗窝座脸上,与此同时,锖兔从身後持刀袭来:“水之呼吸,六之型,扭打漩涡!”
说完,锋利的倒腾带着微凉的湿意,宛若无孔不入的流水,直接刺入猗窝座的胸口。
“噗嗤。”
鲜血喷溅在距离最近的奇骏野灯脸上,奇骏野灯翻转手腕,断刀直接切开坚硬的拳头,他低喝一声,直接一鼓作气砍开猗窝座的手臂。
猗窝座擡腿踹开奇骏野灯,转身一拳锤向锖兔,锖兔的刀刺穿他的胸口,他一转身,握着刀柄的锖兔也跟着被拽动。
眼看着刀身微微弯曲,锖兔毫不犹豫地抽出刀,压低身子转攻猗窝座的双腿,猗窝座则弯腰一拳将日轮刀的刀面砸向地面。
“铮。”
日轮刀断开,锖兔两条手臂被巨大的力量震得生疼,仿佛血管被划破,血肉快要从两条手臂中爆开。
狛衣缠上来,试图一棍敲打在猗窝座的後背,然而刚把手臂擡起来,只见一根细细的丝线缠住高高举起的拐杖。
他猛地回头,只见窗外的院墙站着一个高高的身影,这人一只手伸向他们,五指缠满了细丝,另一只手则捏着一个身穿粉色和服的女人的脖子。
狛衣瞳孔骤缩,在这个瞬间,心跳仿佛是另一个维度的东西,已经离开他的胸腔,他毫不犹豫地丢开拐杖,疯狂地跑向院墙上的那人。
门口放着锄头,狛衣拿着锄头就往上冲。
木偶人再一次出现,出现得突然,事态急转直下,锖兔对付过木偶人,知道这家夥只是血鬼术制造而成,并没有多麽厉害。
只是那细丝确实诡异,锖兔忙道,“去对付木偶,这里交给我!”
奇骏野灯没有犹豫,转头就握着断刀冲向狛衣。
锖兔没能把视线别开太久,下一刻,猗窝座突然着一拳挥向他,锖兔闪身躲过,胸腔里的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滚烫,听见猗窝座又恨又气的声音:“喂,说真的,考虑一下加入我们吧?”
“我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不需要你手下留情。”锖兔擦了擦嘴角的血。
他半边脸上是血,另外半边脸上还算干净,只沾了几抹血污。那道狰狞的疤痕显得格外醒目,血色仿佛是从那疤痕而生,汩汩地流向下巴,汇聚成一滴血滴,滴落在地。
他说话时,猗窝座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
猗窝座馀光一扫,只见那个鬼杀队少年砍断木偶人的手臂,救下那即将咽气的女人,他心口微微抽动,情绪越发难以言喻。
“很好。”他面无表情地将视线重新放回来,再一次岔开腿,脚下一阵玄风鼓动,他咧嘴,狞笑道,“那我只能快点解决你了。”
他叹了口气,语气幽怨:“我真的太讨厌碍事的家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