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醒来,他没第一时间抄‘武器’,而是薄唇微扬,看笑话似的盯着秦颢,“秦大少来这里干什麽,莫非玩上变态跟踪的把戏了吗?”
秦颢皱着眉,身上没什麽力气,手脚有些发麻。
他冷冷睇了周聿臣一眼,爱搭不理,“与你无关。”
“她现在是我的人,你骚扰她,等于骚扰我。”
“呵。”
“笑?”
周聿臣挑眉,电击棒一抵。
‘嗞啦’一声电流。
秦颢绷直身体,再次昏睡。
周聿臣垂眸掂了掂手里的小玩意,东西虽小,电量很足。
第二瓶液输完,秦颢不见要醒的趋势。
周聿臣喊来护士拔针,轻轻拍了拍温冉的肩膀,“醒醒,该回去了。”
温冉睁眼最先看了看隔壁床,确认秦颢还晕着,松了一口气。
她把口罩戴好,遮着脸,药和帽子装进包里,跟着周聿臣走出急诊。
烧不知是否退了,她乏得很,两条腿酸软的使不上力,周聿臣一步迈她两步,她完全跟不上。
“你等等我。”
“真慢。”
周聿臣看了眼停车场的方向,又回头看慢慢吞吞的温冉,没耐心等她,几步折回去,直接拎过她的包,将她扛到肩膀上。
本就昏昏沉沉的,脑袋朝下倒挂着,她更晕了。
周聿臣肩膀宽,但很硬,硌得肚子不舒服。
“对生病的人都不能温柔一点吗?”她趴在他背後抱怨。
周聿臣没理她,步伐沉稳,很快就到了停车场。
司机在驾驶位上打盹儿,听到车窗被敲响,一睁眼便看见周聿臣站在外面,肩上扛着温冉,阎王一样黑沉着脸,他吓一跳,连忙解开车锁。
不等他下车帮忙开车门,周聿臣已经自行拉开後座的门,率先将温冉放在後座。
他钻进车内,坐到温冉旁边,“回酒店。”
司机揉了揉惺忪睡眼,将车啓动,开出医院。
回去路上,车内气压极低。
司机大气不敢喘,透过後视镜,看到温冉猫一样伏在周聿臣腿上,男人的手覆在她头上,眸中冷意消散了几分,司机却不敢多看,马上把挡板升起来。
温冉差点睡着,被周聿臣扛下车的时候醒了。
她拍他後背,想打个商量,能不能抱着,忽然就听见苏亦冉说话。
“阿聿,温小姐这是怎麽了?”
她眉头皱了皱,索性不折腾了,眼睛闭上,装死。
“发烧,去了趟医院。”周聿臣说。
苏亦冉晃晃悠悠迎上去,挽住男人的手臂,歪头看了眼‘昏睡’的温冉,喃喃:“好端端的怎麽发烧了?”
周聿臣没回答,也没甩开她的手,任由她挽着,一块进了酒店的电梯。
苏亦冉身上的酒气很浓烈,拍完戏,她和副导演李晋在附近酒吧畅饮,刚回来。
没想到遇上周聿臣。
她瞧着软趴趴挂在男人肩上的女人,眼尖地注意到温冉脖颈上有吻痕,眉心一跳,挽在周聿臣胳膊上的手紧了紧,“阿聿,你来出差,是住这家酒店吗?”
“嗯。”
“难道是温小姐住的那间豪华总统套?”
整个剧组,连主演都没这待遇,单单给温冉安排在总统套房,很难不让人怀疑。
她记得那间套房的卧室里,放着一款男式皮箱。
“不行吗?”周聿臣反问。
他很烦苏亦冉的黏糊,大半夜跑医院接病秧子回来,他情绪本就不好,而且他喝了酒,一时没顾上什麽抑郁症不抑郁症的,说话一点不客气,“我和谁住在一起是我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