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师父是镇里远近闻名的大夫,脾气傲得很,他原以为是师父有实力,高手都这样。
现在看来,原来是对方给得不够多。
君泽琛随意接过小徒弟递过来的茶水,闻了闻,确定没有问题,递到小狐狸嘴边。
吃了那麽久栗子,确实有些噎,胡淼淼凑过去舔了两口。
大夫没敢说那是给人用的杯子不能给狐狸用。
检查了一下,问:“是什麽咬伤的?”
君泽琛:“畜生。”
大夫:“……我自然知道是畜生。”
君泽琛:“疯狗。”
很好,看起来怨气很大了。
大夫开了药膏,“你的宠物没什麽大碍,这个每日早晚各涂一次。”
“不是宠物。”男人突然开口,拿过他的药膏,并敲了敲桌面,“找钱。”
大夫:“???”不是,您那麽阔绰,还要找钱?
可看着男人冷冷地盯着他,大夫心头发憷,识时务地选择忍气吞声,剩下的钱给他,并送走这尊大佛。
刚关上门,小徒弟叫了一声:“师父,刚刚那个杯子被他拿走了!”
大夫一拍脑门:“杯子钱没算。”
但他不敢追上去要。
君泽琛把小狐狸抱回山,不甚在意地问:“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被他知道住处还了得?
小狐狸连连摇头,忽然炸毛:“嗷嗷!”忘了问有没有给狐狸防掉毛的药!
君泽琛:“……问那个干嘛?”
“呜~”最近尾巴根掉毛了。
“没事,以後不会掉了。”
“唔?”你怎麽知道?
君泽琛:“……”
他拍了拍狐狸头,“回去吧,你一个狐不方便上药,药放在我这里,有需要就来这里找我。”
他做了个标记,让小狐狸每天固定的时间去找。
胡淼淼觉得这地方有点眼熟,仔细一看,不就是好狗的坟墓吗?
触景生情,她揉了一把突然发酸的鼻子,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不敢多看,从他身上跳下来,翘着受伤的狐狸尾巴跑了。
回到家里恢复半人半妖的状态,她揉了揉尾巴,喃喃道:“红狗坏,好狗,你去帮我在梦里咬他!”
阿嚏——
躲在角落里的红狼打了个喷嚏,骂骂咧咧翻了个身,继续舔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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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胡淼淼准时准定地去那条小溪边等君泽琛,她不知道君泽琛为什麽约她的见面地点会是这里。
君泽琛像是随意选的,可能是她想多了吧。
每天在好狗的坟头和一个捉妖师待在一起,胡淼淼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就好像对不起好狗似的。
不过,她甩掉乱七八糟的想法,乖乖地蹲在石头上,擡着尾巴让君泽琛上药。
“这两天尾巴根确实好多了,没有再出现掉毛的迹象。”
君泽琛上药的手指一顿,不动声色放柔了力道。
“嗯,可能是你那段时间太焦虑了,才会掉毛。”
胡淼淼觉得君泽琛言之有理,那段时间她担惊受怕的躲避捉妖师追击,确实愁掉了不少毛。
和捉妖师混熟了,狐狸用爪垫拍了男人一下。
“都怪你,当初吓我。”
君泽琛:“……”
上完药,某个用完就丢的小狐狸吃着君泽琛给的零嘴,蹑手蹑脚,翘着受伤的尾巴离开。
回去休息没多久,听到外面有动静,她警惕地藏好狐狸尾巴出去,便见一只大红狗站在洞口摇尾巴。
胡淼淼还记得那一口之仇,本来不痛的尾巴又隐隐作痛,她想酷酷给他两爪子,但现在是人类,对方不知道她是狐狸,于是她按捺住打狗的冲动,挑了挑眼眸:“说吧什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