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a平时开玩笑就荤素不忌的,贺羡棠早习惯了,勾勾她下巴说:“晚上洗干净来我床上。”
叶微脆生生道:“得嘞!”
话音落地她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身边的sales把头埋的很低,温度好像骤降八百度。
叶微打了个喷嚏,搓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一转头,看见沈澈黑着张脸。
其实他脸上没什麽表情,就是莫名地让人觉得他不爽。几秒钟後,他掏出手机,拨周聿安的电话,沉声说:“把你女朋友领回去。”
叶微直觉地感到一丝危险,贴着墙溜了,当然走前也没忘了她的包。
这家购物城是上个世纪远南集团填海造的,贺羡棠这边还没刷上卡,那边她的账单就已经放在沈澈办公桌上了。沈澈难得今天有时间,赶来给她结账,谁知一进店就听见方才那番谈话。
怎麽回事?
贺羡棠怎麽斩男又斩女?
沈澈深呼吸,努力挤出一个微笑,看着贺羡棠,十分无辜地问:“她怎麽走了?”
“被某些人吓跑了吧。”贺羡棠笑盈盈的,“沈董今天怎麽有时间?”
现在只要是贺羡棠的事情,他哪天都有时间。反而是贺羡棠,沈澈约了她好几次,都被她用工作忙的借口推脱回去了。他这个新晋炮友,这些天也没见上她几面,还都是他眼巴巴地追到人家里去。
沈澈递一张卡出去,sales自然会刷他的,贺羡棠坐下吃一块意式树莓挞,刚吃了一口,就被沈澈攥着手腕带走了。
贺羡棠也不问去哪,上了他的车,街景流转,华灯初上,霓虹灯掠成一条细线。
认出这是回她家的路线,贺羡棠开口:“去酒店。”
司机略一侧头,他只听雇主的吩咐。沈澈说:“听cici的。”
于是到了远南集团旗下的一家酒店,沈澈在这里有一间专属的套房。
炮友麽,到了酒店,还能干什麽。沈澈倒是贴心地叫人送晚餐上来,贺羡棠下午喝了一肚子茶水,这会儿不饿,搂着他脖子去亲他下巴。
贺羡棠问:“你怎麽处理赵立升的?”
赵立升逃去日本,当晚就被他的人找到。沈澈抽身亲自去了一趟,把他给贺羡棠用的那种药再给他灌回去,然後让他一次次用手解决。
一整晚,到最後他也没记清多少次,总是够他长个教训了。
这种事不该让贺羡棠听,他不是她以为的端方君子,是阎王罗刹。
沈澈揉了下贺羡棠耳朵,说:“你不要听。”
贺羡棠就没再问,解他的领带。
她好主动,沈澈的耐力全线崩溃。
从会客厅到卧室,衣服丢了一路。再次从床上撑起身子,已经深夜了。沈澈叫人来换床单,贺羡棠随意裹了条披肩,满房间找她的包。
披肩不长,只能遮住大腿,沈澈的视线落在她那双笔直修长的小腿上,回味着方才这双腿握在手心时的滋味,哑声笑道:“找不到就别找了,再送你一个。”
“就在房间里,又不会丢。”贺羡棠拎起地毯上他的西装外套,从下面拾起她的包,然後拿出钱夹,数了一沓钱,塞进沈澈衬衫领口里。
沈澈笑着问:“给我钱干什麽?”
贺羡棠也笑:“A你房费。”
旖旎的气氛瞬间被打破了,沈澈定定地看着她,忽觉房间里的空调打的太低。
沈澈明白她最近为什麽总是忙了。如她所说,她在用他曾经对待她的方式来对待他。
敛去眼底几分酸涩,沈澈拿掉她的披肩,给她换上家居服,将她的头发从领口中尽数捞出来时,沈澈凑近贺羡棠耳畔,低声说:“Cecilia,你在惩罚我。”
贺羡棠沉默。
沈澈勾着唇笑,吻她耳朵尖:“我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