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温音试探着,回吻过来。
薄冰般的克制骤然碎裂。
迦希尔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原本轻柔的吮吻渐渐染上失控的力道。
舌尖撬开齿关,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深入,却又在触及她时化作缠绵的纠缠。
温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剧烈的起伏,每一次呼吸都灼热地拂过她的脸颊。
相拥的姿势让温音很快察觉到了迦希尔身体的变化。
这明确的生理反应让温音脸颊有些发烫,但她没有退缩,反而更紧地贴向了面前的人。
就在温音以为会发生些什麽时,迦希尔突然停下了深吻。
微微拉开了些许距离。
“你还在生病。”
迦希尔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不宜……过火。”
只有迦希尔自己知道,这一刻的克制需要多大的代价。
他几乎能听见自己理智崩断的声音,想要不管不顾地将人揉进骨血里的冲动在血管里叫嚣。
但掌心下她单薄的肩膀,记忆中她昨夜滚烫的体温,都像一盆冷水,浇熄了他即将失控的欲望。
迦希尔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眼底的暗潮已被强行压下大半。
他擡手为温音拢好微乱的衣领,动作轻柔得与方才判若两人。
“等你好了……”
迦希尔未尽的话语里带着危险的承诺,指腹轻轻擦过她泛红的脸颊。
“我们有的是时间。”
-
教堂的清晨,玛莎大婶一边擦拭着圣像,一边对莉娜低声絮叨:
"你有没有觉得,神父最近不太一样了?"
“我也发现了!前天我看见神父在庭院里修剪花枝,居然在哼着一首不知名的小调。”
莉娜正忙着更换殿堂的鲜花,闻言立刻点头。
“虽然声音很轻,但我绝对没听错!”
“何止啊,”正在打扫长椅的玛丽也凑过来,“昨天祷告时,我居然看见神父居然破天荒地走神了,後来还莫名其妙地微笑。”
三人交换着不可思议的眼神。
玛莎继续开口:“这些年来,神父虽然总是很温和,但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怎麽说呢,像是冰雪消融後的春天。”
正在一旁帮忙整理经书的温音,闻言默默低下头,耳根微微发烫。
玛丽注意到她的沉默,关切开口:“温音,你身体好些了吗?夜里还觉得冷吗?要不要再加床被子?”
温音有些心虚:“。。已经好多了,夜里。。。一点也不冷。”
她说的是实话。
自从那日之後,每个深夜,当教堂最後一盏烛火熄灭,她的房门都会被人轻轻推开。
迦希尔总会悄无声息地来到她的床榻边,将她抱回他的卧室。
迦希尔的体温驱散了冬夜所有的寒意,但带来的却是另一种难耐的燥热。
他总是先温柔地吻她,从额头到唇瓣,耐心得如同最虔诚的信徒在朝圣。
可当温音情动地回应时,他却总会恰到好处地停下。
“这是惩罚。”
他在她耳边低语,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她敏感的後腰。
“为你缺席的这麽多年。”
温音在他怀中轻颤,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
她只能咬着唇,任由他将自己撩拨得浑身酥软,却始终得不到满足。
“迦希尔。。。”
温音有时候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带着哭腔哀求,换来的只会是他更深的吻,和游走在危险边缘的手。
“温音,你得学会忍耐……”
迦希尔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意味,目光一眨不眨盯着她逐渐染上绯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