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冲散了衣服的颜色,也吹乱了少年的心。
经历了太多,卫云旗的心境也早不如最开始纯粹。
……
转眼,地毯已经织了两米,天空失去往日的清澈,汇聚了不少乌云,从令峰蔓延,压的整个宗门都喘不上气。
最喘不上气的还数傲时,他与阮攸之修为相当,但若阮攸之真的突破到合体期,就比他高了。
以阮攸之睚眦必报的性格,非得再弄死他一回。
不行!绝对不允许!他可是穿越者,一个书里的人,凭什么能斗得过他?前世他是赢家,今生也是!
先下手为强,只要动点手脚让阮攸之死在雷劫下,就高枕无忧了。
该怎么做呢?
还真是条好狗
临近突破,卫云旗整宿整宿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阮攸之死在他面前的场面,吓人、心痛。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卫云旗索性不睡了,拎起同样“没睡”的燕子,披上外衣悄悄溜下山。
燕子困得哈欠连天,用兔语骂他。
叽里咕噜说啥呢,听不懂。
卫云旗充耳不闻,路上习惯性揪了朵小花,往令峰走去,距离还有百米时,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令峰山脚传来,鬼鬼祟祟。
狼的听力极佳,视力也不错,即使夜黑风高依然看得一清二楚。卫云旗屏住呼吸,将小花插在燕子头上,猫着腰,寻着声音探去。
为避免被发现,他都是从一个草丛换到另一个草丛,鬼鬼祟祟的程度不比对方低,看起来更像小偷。
路过山门,看见睡得昏沉的守山弟子年合。
不、不是睡了,空气中有迷药的残香!
确定年合没有性命之忧后,卫云旗给他盖了条毯子,继续向内行去,行了约莫百步,终于看见那“贼人”。
穿着黑衣,带着面罩,看不清脸,但气质太熟悉了——傲时。
“果然是他,卑鄙……”
卫云旗钻进草堆里,低声暗骂。骂完,嘴角不自觉扬起,乖乖趴好准备看好戏。
阮攸之早料到傲时会来搞小动作,特地布置了一堆小惊喜——
滋滋!
傲时不知触碰到了什么,瞬间,一团四窜的电光从指尖炸开,电流涌遍全身,傲时被电的浑身抽搐,向后退了一步。
咔嚓!
又踩到了捕兽夹,傲时想叫不敢叫,哆嗦着手捂住嘴,想动用蛮力破开恶作剧。
就在此时,卫云旗揪起燕子的长耳朵,嘀咕了几句,燕子点头,噌得窜出,一口咬在傲时屁股上。
燕子可是灵兽,如今修为比卫云旗这个主人还高,相当于出窍后期。
硬碰硬打不过,但现在是偷袭呀。
傲时受了伤,天色又黑,他看不清;燕子身姿灵活,咬完屁股咬手、然后再去咬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