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保镖为什麽没汇报?
难道保镖这会儿不在这儿?
沈婳宁完全不知道,暮远洲这人多年来一直很警惕,他来找沈婳宁的时候,知道附近有人在看,以为是狗仔,就让人把那些保镖给弄走了。。。
“你和他关系很好?这麽信任他,能让他大半夜进你房间?”
季珩一连串的质问,语气平静非常,沈婳宁心里咯噔一下。
“……只是同事而已,你别想多。”
现在还不宜和他闹僵。
沈婳宁转移话题:“你打电话来有事吗?”
对面又沉默了片刻。
沈婳宁不解,他在干嘛?
“你有事吗?”
“……无事。”
声音更冷了一些。
沈婳宁懒得细想,“我要睡觉了,没事的话,那挂了,你也早点睡。”
季珩太聪明,沈婳宁不敢和他多说,怕不小心被他套话,匆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她不知道,其实季珩此刻就在她所住的酒店外头,飞机刚一落地,就过来找她了。
一周多没见,沈婳宁从来没有主动给他打过电话,即使他主动给她打,她要麽是说在忙不能打电话,要麽是说太累了,要睡觉,从来没有想起来要说一句关心他的话。
是她性格本就如此,还是她根本就不喜欢他?只是一直以来被他逼迫着,才和他装?
想起以前沈婳宁对季凛然的关怀备至,他不信前者。
只能是後者……
想到这儿,他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眸光黯淡,定定望着前方的酒店。
窗外冷风呼呼吹着,冰凉刺骨,打在车窗上好似凝结出了霜。
司机见季珩没啥反应,小心翼翼地将车窗拉上。
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直到天空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伴随着几十米开外人们热烈的欢呼声,季珩回过神来,往车窗外望去。
是烟花。
今晚是跨年夜,那是他早前让人安排的。
辛圻说女孩子或许会喜欢这种,所以他才准备的。
本想和沈婳宁一起度过,但显然她并没有这个想法。
司机见季珩的脸色越发不对劲,小心翼翼地询问。
“……先生,我们是要回去,还是?”
已经僵持在这儿两个小时了,本来就冷,还要被季珩的低气压折磨,他真的受不住。
季珩擡眸扫了一眼车座上放着的一大捧花束,清俊绝尘的脸上笼罩着暗影。
她不喜欢他,无论他做什麽,她都不会开心,即使脸上带着笑容,谁又能知道她是真开心,还是敷衍他的?
“回去吧。”他冷声说。
然而车刚要啓动,前方有个熟悉的身影就落入视线之中。
他眉头顿时紧蹙,“等一下。”
司机不明所以,但也不敢多问,立马熄火,安静等着。
季珩凝视着前方那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孩,还有她身旁与她同行的男人。
眼中是不再掩饰的浓重冰冷。
所以她急着挂电话,是为了和季凛然跨年?
是了,七年前他们就约好了要一起跨年。
浓郁的睫毛垂下,遮去了眸底晦莫神情,再擡眼时,他恢复了淡漠,利落打开车门,下车。
而那边沈婳宁对于季珩这边是一无所知。
她之前挂断电话後,在房间里试着弄那个助眠器,调了好多种电波听着,她的脑子都没有反应,没过多久,季凛然就来敲了房门。
说今晚是跨年夜,想约她出去。
她当然是想也不想就拒绝,但季凛然这人,是真难缠,她不同意他就不走。
甚至最後使出杀手锏,他说:“宁宁,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能重生吗?”
沈婳宁表情毫无防备地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