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抓住朱怡的手,声音带着急切“老婆,你听我说!你这个情况,很可能跟我一样!这心悸不是小事,如果……如果那种『渴望』得不到缓解,积累到一定程度,可能会引严重的心梗!就像我上次那样!”
朱怡的身体猛地一僵。
陈琛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大脑飞运转,试图从自身经历中寻找答案。
“既然症状相同,那缓解的方式……是不是也……”他顿了顿,那个荒谬的念头再次浮现,让他自己都感到一阵荒谬和刺痛。
但他还是强迫自己说出来,声音干涩“是不是……也需要……看到我和其他女人……亲密?”
这话如同惊雷,炸得朱怡猛地转过身。
她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睛红肿,但此刻却布满了极致的羞耻和难以置信的红潮。
她嘴唇颤抖着,想否认,想斥责,但内心深处那股被病毒催生出的、诡异而强烈的悸动和隐隐的期待,却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的理智,让她无法彻底反驳。
在陈琛紧张而探究的注视下,她最终极其艰难地、几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随即猛地闭上眼,将滚烫的脸埋进枕头里,出如同受伤小兽般的呜咽。
她承认了。
那诡异的渴望,真的在她心里扎根了。
房间内一时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只剩下朱怡极力压抑的、细碎而痛苦的啜泣声。
此刻,窗外的夜色正缓缓弥漫开来。
朱怡侧卧在床上,蜷缩着,像一只受伤的鸟儿。
薄被勾勒出她微微颤抖的身体曲线,墨色的髻早已松散,几缕青丝汗湿地贴在苍白的脸颊和颈侧,那根简单的玉簪斜斜欲坠。
月白色的旗袍因她蜷缩的姿势起了褶皱,下摆蹭到了膝弯,露出一截纤细的小腿。
脆弱与一种被痛苦浸透的美感在她身上交织,让陈琛的心脏一阵阵揪紧。
他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拨开她脸上的丝,指尖触碰到一片冰凉的湿润。
他心中酸楚,忍不住低下头,轻柔地、一遍遍地亲吻她的额头、眼睑,吻去那些咸涩的泪水。
他的动作充满了珍视与安抚,嘴唇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流连,“别怕,老婆,我在这儿……无论如何,我在这儿……”
在他的温存下,朱怡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哭声也慢慢止歇,只剩下偶尔控制不住的抽噎。
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微弱却清晰地说“阿琛……扶我起来……我们,我们再上去一趟……找陈医生他们。”
陈琛的身体瞬间僵住。
他几乎立刻就猜到了朱怡的意图,一股混合着紧张窘迫的荒谬感冲上头顶,让他耳根热。
“老婆,你……你现在这个样子,而且……”他语无伦次,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到他这副慌乱又强自镇定的模样,朱怡“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短促,带着泪意。
她抬起红肿的眼,望着他,“你呀……我知道你怎么想。你想救我,不想看我难受,甚至……可能也想到了那个『唯一』的办法。但是,”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让你主动去跟苏沁姐开这个口,提出那种……要求,比杀了你还难,对不对?”
陈琛哑口无言,脸上火辣辣的,朱怡的话直接戳中了他。
朱怡看着他窘迫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既然陈医生和苏沁姐跟我们情况一样,他们也经历过,也正在经历……那么,互帮互助,是不是……也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路了?”
互帮互助……陈琛默然,心脏沉重地跳动着。
他无法否认,在目前这种诡异而绝望的境地下,这似乎是唯一一条被验证过可能有效的路径。
他点了点头,声音干涩“……你说得对。”
然而,就在这一片混乱的思绪中,一个之前被忽略的疑点骤然闪现——陈煜夫妇,他们为何如此巧合地来到这里,租住在隔壁?
而且,他们对自己患病的情况似乎并不意外,甚至早有准备地拿出了病历……
陈琛猛地抬起头,看向朱怡,“等等,老婆……我患病的事情,之前那些小报自媒体炒作过,『牛头人症候群』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不是完全无迹可寻。他们……他们会不会是……”
朱怡闻言,眼神也变得凝重。
她支撑着坐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旗袍前襟,虽然脸色依旧苍白,眼神却坚定了许多“如果是这样,那更应该问个明白了。走吧,阿琛。”
两人再次来到三楼陈煜夫妇的房门前。
陈琛没有犹豫,直接敲响了房门。
门很快打开,陈煜和苏沁似乎对于他们的再次到访并不意外。
房间内灯光温暖,茶几上依旧摊开着那些病历资料。
陈琛没有寒暄,他深吸一口气,目光锐利地看向陈煜,开门见山“陈医生,有件事我想确认一下。你们选择来这里租房,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情况?看过那些关于我的新闻?”
陈煜闻言,脸上没有任何被戳破的惊慌,他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与身旁的苏沁对视一眼,随即坦然点头道,“是。我们确实是在网络上看到关于你『特殊病症』的报道,经过多方打听,才特意找到这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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