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怎么睁不开呢?
无所谓了。
还想再这样被抱一会儿,被环在腰际的双臂抱一会儿。
有点热了。毕竟被人紧紧贴着。哦?感觉身前突然敞亮了许多,温柔的海风略过皮肤,酥酥的,好凉快。是谁那么善解人意……
“嘿!那边的姐妹们~”从身后传来了声音,是紧贴着的那个人的。
那份语气里的活力听起来很是熟悉。
“瞧瞧这是什么?!指挥官松松软软的小蛋糕——谁第一个跑到这里,就奖励给她怎么样?3,2,1,start!”
她的话音还未落下,远方就响起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以及飞航行在水面上的“哗哗”声,它们混着柔柔的海浪同样由远及近得传播到耳膜里。
尽管存在着许多噪音,还是能捕捉到她们的只言片语,进而隐约猜到她们在说什么。
“什,什么?香香奶奶的……指挥官的……!!!虽然仅仅看到这一幕就十分幸福了,但!大家,都,都让一让,就算零距离接触的展快了亿点,不过如果有这样的机会的话……我可是要当其冲!!!”
“省省吧里诺,巡洋舰怎么能跑过驱逐舰呢!啦啦队就老老实实地在旁边喊加油好了。瞧好吧,妹妹们,还是让Z1大人演示一下,怎么能稳准狠地。拿。捏。住指挥官的小樱桃……呜哇!是,是谁陷害本Z1大人!松手啊快松手!”
“madein铁血的胖次,得手……拉菲,才没有想要摸指挥官的奶子,才没有和标枪酱做交易,才没有。”
“Z1大人!!!”
“指挥官,标枪马上就去到你的身边,稍微忍耐一下下~?再努力一点,就剩一段距离……”
“危险!!这个度是?!……”
一阵气势磅礴的浪花声回响在海面之上,声势浩大,使众人惊呼。
不,仔细听,原是两种不分仲伯的水花声交织在一起,彼此相争。
它们谁也不愿意被另一个的声响覆盖过去,此起彼伏的浪潮,像是不同乐器集结而成的交响乐,相互碰撞却又如此和谐。
“什么?居然可以追上我的度吗?!不可能,我绝对不会输……”
“指挥官大人,现在立刻就将您从白鹰的束缚中解放出来,愿鸢尾保佑……”
“啊……”像是对那句话做出反应似的,身后那个双臂环抱着我的人,喉咙里出一阵没有耐心的闷哼,“太慢了,太慢了,大家都不够格啊。难得如此触手可及的距离,还是由我自己享用好了。”
“唔……”
海面上顿时一阵慌乱。
“!!!放手!!!”
“你太作弊了吧!”
“不许碰我的指挥官大人!!!”
“明明就差一点了啊啊啊!!”
一直没空留意的岸边这时也一阵慌乱。
“等等,之前我就想说了,为什么不让我们参加啊,自说自话地绑架指挥官,到头来还妄想着吃独食吗?”
“你,放开我的仆人!你们都什么身份?胆敢和尊贵的我……”
“等……等一……”胸口像被谁按压住一样,喉咙无法正常地音。
我张开嘴,来不及呼叫,就感觉有无数双手攀上了我的四肢,像是来找我索命的地狱里的亡灵。
眼前顿时黑压压一片,有一股脑的人源源不断地扑向了我……
好……好沉……要压死了……会窒息……会死在这里……被过于沉重的,我可爱的孩子们的“爱意”……会死在我的港区里……
“唔唔唔,啊秋啊秋!”连打了两个巨响喷嚏,帮助我立刻睁开了双眼。
雕刻着花纹的奶油色屋顶,以及蔷薇花装饰的欧式水晶吊灯……这是我的房间。
周围一切都和平常并无两样,我缓了一口气,但是,总感觉胸口处哪里不对。
视线缓缓地降落,一块巨大的黑影突兀得闯进视野……
缓慢得吸入了一口气……
“咦咦咦?……”
犹如银河系一般梦幻的蓝紫色长随心所欲地铺散在天鹅绒床垫上,新泽西(花园)像是一只酣睡的家养蓝色贝韦伦兔,摆出一副安心的表情窝在我衣环敞开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