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有着相同位置的痣。
夏子栗觉得冥冥之中,她和华谷臣绝对不清白。
你要报答我的是啊,小恩公~
华谷臣一回到家,管家麦叔就跟他说,有一个小夏女士和他预约了晚上见面。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预约了一个女士晚上见面?
起初只是有点疑惑,并没有想到是夏子栗。
于是直接就往二楼小会客厅走。
进去第一眼只觉得是个漂亮得很直观的女生,脑海里也没有把对方跟夏子栗联想起来。
直到走近了才恍然大悟是夏子栗。
在他印象中,夏子栗总是穿着宽松的运动服,随意扎着高马尾,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修饰。
性格大大咧咧的,透着一种劲劲儿的感觉,好像无时无刻都显示着“谁要敢惹我,我就给你好看”的尖锐。
他知道那是一种自我保护的状态。
但是眼前这位站在他面前的夏子栗,敛去了一眼就能被人发现的尖锐,敛去了浑身带刺的攻击感。
并不是没有锋芒了,而是她懂得藏起锋芒了。
只有被社会打击过的人,才会懂得藏锋。
所以这两年里,夏子栗经历了什么?
华谷臣缓慢地打量了一眼夏子栗,对方不仅仅是性格上的变化,外形上的变化也很直观。也不怪他第一眼没认出来。
夏子栗虽然个子没长,但是身板长匀称了,跟以前瘦得营养不良的样子完全不一样。是一种健康、丰盈、饱满、朝气蓬勃的美。
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发质柔顺有光泽。穿着浅色的碎花的连衣裙,细吊带的那种,露出两条白皙的胳膊,和大片雪白的锁骨。
至于化没化妆,他看不出来,总之是一种很直观的漂亮。褪去了从前的幼稚和青涩,呈现出成熟明媚的气质。
夏子栗将手心打开,掌中放着一个千纸鹤。
她明亮如星的大眼睛不闪不避地看着华谷臣,说:“当初说的话还算数吗?”
“当然。”华谷臣在看到夏子栗的那一刻,就知道小姑娘必定有事相求。
而且既然夏子栗来到了这里,也必然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
华谷臣绕过桌子,走到沙发前,在距离她一个座位的距离坐下。扫了眼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饭菜,很随意地说:“坐下,边吃边说吧。”
夏子栗也的确饿了,她觉得华谷臣好像还和从前一样随和,没那么拘谨了,索性不客气地坐下吃饭。
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华谷臣。别人叫他“先生”,但是她不想叫他“先生”,感觉很怪。如果直接叫他“华谷臣”好像又有些冒犯。
索性就故意避开不叫名字,直接说:“你当初说得没错,我爸的茶园快要经营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