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有东西。”话音刚落,黑砖被敲碎,露出个人形模样的东西,看着只有巴掌大。
我帮着爷爷擦掉上面的土,咦了声,“像是铜的。”
“就是铜人。”爷爷仔细的摸着铜人,“你大姨奶的婆婆找的大师有点道行,这块黑砖不是简单的镇物,而是砖里浇筑着铜人的,就因为有这个铜人在,那个孩子的魂魄才被封住,无法离开,直至魂飞魄散。”
爷爷知道的好多啊……
我抿了抿唇,小声问:“爷,你以前为什麽不告诉大姨奶?”
如果爷爷知道这事後就大姨奶说了,那麽,被封住的孩子是不是就不会魂飞魄散了?
爷爷叹息说:“我知道这件事时,这块砖石已经在被埋在墙角五年了,那孩子早已魂飞魄散。”
说着,爷爷屈指敲我的脑瓜顶,没好气的问:“怎麽?怕我用别人的命来算计?”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心里很是羞愧。
爷爷说:“月月,我确实用了些邪道的手段,但从未害过别人的性命,无论是正派术法还是邪道手段,都只是做事的方法而已,跟家里的菜刀没两样,同一把菜刀有人用来切菜,有人来用来伤人……”
我听的连连点头,“我明白了,甭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爷爷:“……差不错吧。”
我嘿嘿的笑。
“再找到三件这样的东西,我就能彻底将後山的老祖宗镇杀。”爷爷语气微冷,“後山的阵法只能维持一年,我们得抓紧了。”
我灵光一闪,问爷爷:“爷,剩下三件,你是不是也知道去哪里找?”
我总觉得爷爷每走一步都胸有成竹,仿佛早就预料到了。
爷爷笑而不语。
铜人擦干净後,爷爷用红布包好,放到炕柜里。
我看着有点害怕,“爷,镇物就放在炕上,不会妨害我们吧?”
爷爷自信道:“在我手里,它不敢动。”
虽然这麽说,但我晚上睡觉时,还是把被窝往远拽了拽,不想挨着炕柜。
大姨奶家有老鼠成精的事传到村里,俊俊听说後非常好奇,放学後一直追着我问,“月月,你这次是怎麽看出老鼠成精的?”
“这次没轮到我看,我爷一到我大姨奶家,就让墙缝钻出来的老鼠去找个能做主的来,然後就钻出来个老鼠精,我爷还跟她喝酒吃饭呢。”
我边跟俊俊说话,边往家里走。
可是,我越走越觉得不对,心里有种发慌的感觉,我抓住俊俊的手,定睛往四周看,“俊俊,这是啥地方?”
我和俊俊明明是往家里走,怎麽我现在一看,四周都是荒草,再往前就是山了。
俊俊环视一圈,“这不是咱村的村口吗?”
按照往常来算,我俩确实应该走到村口了,可周围明明不是啊。
“月月,你怎麽了?”俊俊纳闷的问。
这时,一只大老鼠从荒草丛里跳出,两只前爪直立,後腿像是人走路一样,踩着步子,向我们逼近,“沈见月,我仔细想过了,沈杖给我指的路九死一生,远不如直接吃了你合适。”
这只大老鼠是鼠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