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忆梨好哄,听到这话又喜笑颜开起来。
“你坐,夫君,在床上躺了两天,肚子饿坏了吧?我去端点好吃的给你。我上午吃了一叠芙蓉卷,那糕点甜而不腻,温温热热吃下去,很暖脾胃的。”
沈忆梨说着就要去厨房,因着步子走得太快,到了门口没刹住,一头撞在了要进门的方无寻身上。
“没事吧?阿梨?”
“唔、我没事就是鼻子好像有点撞麻了”
“我家夫郎年纪小,是活泼爱动些,方少爷别见怪。”
简言之看着沈忆梨发红的鼻尖没忍住笑,惹得小哥儿气咻咻瞪了一眼才跑开了。
方无寻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看不出喜怒,顶多只能看出他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你认识我?”
“几面之缘而已,比不上方少爷人贵事忙,哪里记得我这个穷书生。”
对上方无寻那清冷无澜的眸光,简言之半点都不带怵的。
方无寻再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还不一样是人。
都有着饿了得吃,困了得睡,药粉一毒就得歇菜的身体。
方无寻:“别白费力气,你身上的药粉已经被我搜走,拿水化开处理干净了。”
识时务者简言之:“那方少爷怎么还站着?方少爷快请坐啊。”
饶是方无寻这种见惯人谄媚吹捧的公子哥都惊于简言之的态度变化,关键是简言之和别人不一样。
他有骨气。
他坐着请。
方无寻不是个话多的人,坐下后也没和简言之走先客套寒暄再进入正题的流程,而是径直叫下人端来一个托盘,里面放了四样首饰。
第一件便是那支金钗。
“拿起来,闻。然后告诉我,里面的药是什么?”
简言之挑挑眉,看都不看那金钗:“紫芸草。”
“这个呢?”
“龙腾须。”
“这个。”
“马棘子。”
“最后这个?”
简言之有点不耐烦:“没加药物,跟我这个人一样干净。”
“你闻仔细了,确定?”方无寻佯装没听出他话里的嘲讽,把最后一枚暖玉重新放回到他鼻下。
简言之都懒得搭理他。
这人没完没了了怎么还?当他是警犬,专挑刁钻东西看闻不闻得出异样吗?
方无寻见他真是一样样闻出来的,冷若冰霜的神色不觉淡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