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的事吗?”
封闻正偏头让口腔里溢出的烟雾不要熏到谢知之,闻言扭了回来慢条斯理地说:“没有了,多谢你。”
“再见。”封闻用食指中指夹着烟,自然而礼貌地告别。
谢知之没说话。
封闻轻笑了一声,毫不留恋地转过身,脚步再响起时节奏稳定又慵懒。
演技堪称无懈可击。
男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拐角,谢知之这才松了口气,偏头看向一旁巨大的玻璃镜。
镜子中,除了一小截白皙的脖颈,黑纱皮革确实将整张脸挡地严严实实,看不到半点熟悉的影子。
不可能认得出来。谢知之再次强调。
一直紧绷的神经这一刻才骤然松弛,整理了一下衣领,他转身迈步离开。
晌欢二楼,下半场。
慵懒松弛的deephoe漾着低频心跳,封闻翘着二郎腿倚在软背沙发里,骨节分明的大手一只轻搭身侧,一只至上而下拎着酒杯随着节奏轻摇。
忽略丁一舟写着“你犯什么病呢”的目光,封闻回忆着刚刚卫生间里,又乖又警惕地帮他点烟的……某个同桌小主唱。
真的太有意思了。封闻仰头喝了口酒。
明明在学校里装地像条没人要的流浪猫,一天到晚不是抽抽搭搭地在哭,就是已经哭晕在位子上,有那么多的眼泪水偏偏不会好好用——期期艾艾地想和未婚夫沈彻说上几句话,可怜巴巴地拽着人裤腿摇。
结果呢?说的话一句比一句不中听,被一脚踹地远远的。
他一直觉得,谢知之很不聪明,连钓alpha都手段难看地没法入眼。
封闻在丁一舟完全不明所以的注视下勾起一个明显很有兴致的浅笑来。
“你是不是尿尿把脑子尿掉了。”丁一舟不解。
台面上的手机屏幕骤然闪动,封闻看着来电显示,唇线又轻扬了一下,觉得更有意思了,抬手给一脸揶揄的丁一舟比了个噤声。
伸手过去,指腹轻触,滑动,接听。
“喂,阿彻。”封闻说。
“你在哪?”按理来说应该和新泡的oga蜜里调油的沈彻却奇怪地心情不佳,连语调都消沉地耷拉下来,像条丧气的金毛狗。
封闻挑了挑眉并不打算细问,只言简意赅地说:“酒吧。”
地点正入沈彻下怀,他追问:“哪家?”
封闻回忆了一下:“晌欢。”
“ok,等我。”沈彻利落地挂了电话。
半个小时不到,金毛狗抵达战场。
一上二楼,沈彻习惯性往封闻身边坐,两人中间隔着一块不显亲近的空隙。封闻看了一眼,平静地收回了目光。
一杯用黑朗姆酒做基底的暗涌被缓缓推到沈彻面前,自然地拿起玻璃酒杯喝了一口,伴随着酒液的入口,太妃糖热情的甜味儿让他脸色稍缓。
几秒后,酒杯被啪地一下重新放回了台面。
封闻挑眉,知道这是狗叫开始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