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乱成一团浆糊的姜满棠:“?”
“给你补课,送书包,抄课堂笔记,做饭,扔垃圾,这些都不是白干的。”展鹤笑意渐深:“以后你得加倍还回来。”
“……”
姜满棠看不出他不怀好意才是见鬼了,刚才不知道受什么破因素影响产生的细微悸动顿时消散的一干二净。
她皱眉:“我已经送你围巾了。”
展鹤轻松反怼:“那是舒阿姨织的,你顶多算借花献佛。”
姜满棠咬牙:“毛线和其它的工具是我用生活费买的。”
展鹤不理:“但那是舒阿姨织的。”
“我也花钱了!”
“是舒阿姨织的。”
“……”
姜满棠倒吸一口气,闭眼,心中默念:好,好好好。她大人有大量,宰相肚子里能乘船,不跟他争论这种毫无意义的幼稚话题。
多少把自己劝顺心了,再睁眼瞧见这张俊秀的脸庞,感受却大相径庭。
姜满棠内心五味杂陈,不理解怎么有人的性格会如此傲慢、冷淡,慵懒且病恹,让她看了就讨厌。
她黑着脸,径直越过他,将家门推得更敞,掌心一摊,言简意赅:“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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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爽归不爽,给他的饼干后来她又重新认真做了一份。
信守承诺倒也没别的原因,一方面是她心善,另一方面是当晚姜河在厨房给舒琳煮宵夜的时候,对展鹤赞不绝口:“小鹤儿这孩子真是贴心,放学到店里给棠棠送书包,见
我忙着,主动说可以帮忙照顾她。”
“冰箱里的食材都是他新买的,还留下给棠棠做了一顿晚饭。明明他自己也是高三生,重点班的学习压力肯定不小,还惦记着抽空给棠棠补习的事儿。他帮了这么多,结果棠棠就送人家一盒坏掉的饼干。”
闻言,舒琳轻笑一声,大概是笑女儿的没心没肺。
隔天上午,姜满棠身体状况恢复正常,准备吃完午饭睡个回笼觉,到点返校上课。没想到,舒琳竟然跟其他老师换班,一下班就急吼吼的赶回家,亲自监督她给展鹤做饼干。
姜满棠拗不过,不情不愿地系上围裙,一边忙活,一边纳闷:“你们怎么知道我送他东西了?”
舒琳:“下班回来,赶巧碰见他。”
姜满棠疑心渐消:“哦。”
舒琳意味深长地瞥她一眼,憋着没说的是,她的确撞见展鹤了,但那时候他就站在小区路灯底下,手捧着那只盒子,拿起一块饼干作势往嘴里塞。
她突然的出现,把他吓一跳,也导致他压根没机会把东西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