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要上二楼却是有规矩的,必须是赌坊的常客,而且还得在一楼所有牌局上都有过一条龙胜出的战绩才能上二楼。
二楼之上还有三楼,规矩如出一辙,而且三个月会清零一次,无论多厉害的战绩都得重新再打一遍。
裴彻在赌坊一待十天半个月就是为了冲战绩。
这规矩,对于他们这种渴望刺激的人来说,就跟烈酒一样,无法让人自拔。
这也是“常胜赌坊”在建康独一份的原因。
裴彻当初跪祠堂就是因为从打上三楼的时候输了,死活上不去还亏了好多钱。
跪祠堂的半个多月,他一边做弓弩一边苦思冥想,他应该这般这般那般那般,于是乎在解禁之后,裴彻花了两个昼夜终于再次打上三楼。
至今,也就只有他一人上到三楼。
裴彻没藏着掖着,大方地把云昭带到了自己用金钱与智商堆出的荣耀殿堂。
云昭不知道赌场的规矩啊,她以为裴彻是这里的老主顾,跟上饭馆有雅间似的赌坊也有雅间,仅此而已。
三楼与下面一样大,但却一个人都没有,而且摆设也非常雅致,打开帘子可以看到下面的繁华,拉上帘子之后,这里静谧得就跟隐士的书房似的。
小厮恭敬问:“郎君,今日可要安排什么牌局?”
“不用,备些好吃的就行。”
“喏。”
等小厮离开,裴彻才得意开口:“常胜赌坊最绝的是老板有一手好厨艺,只要有资格上三楼,就能吃到他做的菜,而且还是免费的予取予求的,为了这一口,我可是差点倾家荡产。”
“……”云昭。
果然是裴彻的风格……
很快,茶果小点上来了,再然后烤肉焖肉也上来了。
奔波了几天,云昭餐风露宿,之前被刀架着走感受不到身体的饥饿困苦。
而今菜一上来,云昭饿的不行。
刚想伸手抓饭,裴彻挡掉她的手,嫌弃地指了指旁边浣洗的铜盆。
“讲究些行么。”
“……”云昭。
差点忘了这厮虽然是粗鄙的大兵,但也有贵胄的毛病。
她快净手。
手上有不少摸爬滚打时划伤的伤口。
洗的时候自然是疼的,不过云昭也只是皱了皱眉,利索地把嵌进肉里的沙子洗掉,再用帕子随意一擦,然后就开始扒拉饭菜了。
裴彻静静地观察着这些细节,内心颇有些复杂。
若他不知云昭是女儿身,她所做的这一切都不觉得有什么,可一但知道她是女儿身,那这一切就变得古怪起来。
虽然说云氏一族被扁为庶民之后,举家搬迁到了汝南。
但云昭的祖母是颍川庾氏的旁支,仗着这个名号他们一家在汝南过的也不算太颠沛,至少不会像普通庶民那般琉璃。
结果云昭却是半点也不娇气,不但会做九连弩,甚至不输儿郎的豪迈。
譬如现在,磨破手掌的是玉攸宁只怕早已哭得不知所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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