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彰公主的手在打翻碗碟的时候划伤了,此时有滴滴鲜血溢出。
她浑然不觉,拳头握紧,满脸愤懑。
公主不在意不代表其他人不在意,宋掌事看到她手上流血脸色大变:“公主受伤了,快些把伤药拿过来!”
厅堂里就只有公主宋掌事,以及心雨姑姑和玉攸宁,此时能行动的便只有心雨姑姑了。
她看了一眼仍旧趴着,不省人事的玉攸宁,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起身出去了。
直至宋掌事帮华彰公主处理好手上的伤,公主的怒意仍旧在眉间盘桓。
心雨姑姑抬头看了一眼,最终咬牙询问:“主子……女郎她……是否用药?”
毕竟女郎已经病许久,再不用药,后果不堪设想。
心雨姑姑话音落下,公主和宋掌事的目光齐齐扫了过来。
似乎这时候才想起还有个生病的玉攸宁。
华彰公主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拿药给她吧。”
说回三日前,她匆匆接到玉昆回别院的消息,便火急火燎地从栖霞山回来。
玉攸宁斥退众人偷偷练五禽戏的事儿,公主自是知道的,本来也没放心上。
只是为转移玉昆注意力,便让宋掌事去敲打敲打而已。
本以为掩饰的很好,谁知玉昆还是软禁了她。
华彰公主没办法只能再次利用玉攸宁当突破口。
谁知……即便玉攸宁当着玉昆的面病,他仍旧不为所动。
想到玉攸宁竟然不值得玉昆为之退让,华彰公主冷冷地吐槽了一句。
“没用的东西。”
说罢转过头不再理会玉攸宁。
殊不知躺在地上的玉攸宁虽然犯病意识却从未有过的清醒。
公主的这一句怨怼,她听得一清二楚。
于是玉攸宁最后一点希冀也破灭了,她狠狠地咬着唇,不让自己被病症所累。
别人都不要她,她自己要自己!
“带女郎到厢房将养着吧。”宋掌事替公主安排了玉攸宁的去处。
心雨姑姑暗暗松一口气,差来两名仆妇,一块将玉攸宁扶走了。
被人扶起的时候,玉攸宁却合上眸子,半点不想看满堂的狼藉以及愤懑的母亲。
心如死灰,约莫如是。
不过公主可不管玉攸宁在想什么,她心中要烦的事情太多太多,区区玉攸宁不过是不重要的人事物里的其中一样罢了。
待客厅空了,宋掌事这才开口。
“公主,您看这事儿……要怎么处理才好。”
“呵,他不就是想要我写求救信么,我写就是了,等我回到健康,自有将失去的一切全部拿回的时候!”
宋掌事微微叹气:“只怕朝堂又要有一场不小的风波。”
“争权夺势,追名逐利,朝堂的争斗一直都在。”
……
云昭听到这里,头皮都麻了。
原来玉公和公主的关系比她想象的还要恶劣得多。
之前她以为他们之间只是相敬如宾,君臣关系。
但现在再看,哪有什么君臣,分明就是已然谈崩的利益捆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