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谢璜惊慌地向后缩去。
禹北珩冷笑一声:“你说呢?谢璜,你竟敢给我戴绿帽?”
谢璜只觉得下身一凉,裤子已被粗暴扯下。冬日的寒意瞬间侵袭肌肤,他下意识地打了个颤。
几乎瞬间,谢璜意识到了什么。他心下一惊,却很快做出了决定。他慢慢躺平,微微躬起腿,安静地闭上眼。
是一种认命,也是一种保护。
他打不过禹北珩,更不能让孩子受伤。既然反抗无用,不如顺从。反正他们之间早已数不清多少次,多这一次,也无所谓。
就当……是被狗咬了吧。谢璜默默地想。
禹北珩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上一次也是这样,谢璜从不反抗,只是安静地承受,仿佛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所谓。
这种顺从没有让禹北珩感到掌控,反而像一把钝刀,一点点割着他的心。他不知道谢璜是不是对别人也这样,甚至忍不住想,既然能接受他的包养,是不是意味着也可以接受别人?
他几乎发疯地想将床上的人占有、撕碎,可谢璜就那么静静地躺着,只有微微颤抖的睫毛泄露出一丝不安。禹北珩胸口的火无处发泄,最终只能狠狠一拳砸在墙上,摔门而去。
“哐”的一声巨响震得谢璜浑身一颤。
他长长舒出一口气,轻轻摸了摸肚子。宝宝仿佛感受到他的情绪,不安地踢了两下。谢璜笑了笑,眼泪却无声地落了下来。
他哭了一会儿,坐起身穿好衣服,匆匆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抱上了馒头,叫了辆车决定立刻离开。坐在车上时,他的手还在发抖。
禹北珩很生气,他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谢璜认识的人不多,唯一能投靠的只有表哥沈峤。沈峤是医生,为了上班方便住在医院附近,房子比他租的老旧小区好上不少。去年母亲病重时,谢璜也曾来借住过几天。
凌晨一点,他敲响了沈峤家的门。
开门的是个年轻帅气的男生,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穿着清凉的深v短袖和短裤,身上隐约可见暧昧的痕迹。谢璜一时怔住,还没开口,对方就笑着问道:“找叔叔?他在洗澡。”
“叔叔?”
男生露出两颗小虎牙,显得格外青春:“就是沈峤啊。你是来找他的吧?”
谢璜呆呆地点了点头,心里疑惑:表哥什么时候有了个这么大的“侄子”?
男生打了个响指,打断他的出神:“别愣着啦,进来吧,门口冷。”
谢璜有些不好意思地走进门,男生已经倒了两杯水,递给他一杯,目光落在他肩上的背包,饶有兴致地问:“你好,我叫谈昱。你是?”
“谢璜。你也可以叫我……叔叔。”他老实回答。
谈昱一口水喷了出来,呛得连连咳嗽,眼神古怪地打量他:“你没比我大多少吧?”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我二十五了。”
“真看不出来,”谈昱笑得有些玩味,“长得挺显小啊,没骗我吧?”
这话说得轻佻,谢璜抿了抿唇,低声道:“身份证上是这样的。”
就在这时,沈峤围着浴巾从浴室走了出来,一见谢璜,顿时有些尴尬,连忙退回房间换了整齐的衣服再出来。此刻的他恢复了往常斯文沉稳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一身痕迹只是谢璜的错觉。
即便再迟钝,谢璜也明白了谈昱和沈峤的关系。他只是从未想过,一本正经的表哥竟会和一个看似未成年的男生在一起。自己突然前来借住,会不会太冒昧了?
“小璜?你怎么这个时间来了?”沈峤看到他身边的背包,眉头微蹙,“出什么事了?”
谢璜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细说,只轻声道:“表哥,能收留我一天吗?我明天就去找房子。”
沈峤先让谈昱回房休息,而后坐到谢璜身边,语气温和却坚定:“说什么傻话,你想住多久都行。只是……是不是因为禹北珩?”
谢璜揉了揉因为不安而喵喵叫的馒头,简单提了禹北珩突然出现的事,略去了那些难堪的冲突。沈峤也没有多问,只是细心替他收拾好次卧,安顿他住下。
谢先生喜欢花
禹北珩独自坐在车里,抽完了一整盒烟,可脑海中反复回荡的,却只有谢璜那句平静却刺骨的话。
“我要结婚了。”
他猛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原本就受伤的手顿时鲜血淋漓,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痛,只是死死攥紧手指。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人,竟敢动他的人。
段陵好不容易睡着,就被手机铃声惊醒。他无奈地接起,电话那头传来禹北珩冰冷至极的声音:“查清楚,谢璜最近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段陵不清楚老板又怎么了,保镖每天的汇报都显示谢先生生活极其规律,根本不可能有什么问题。但他也只能应道:“好的,禹总。”
段陵效率极高,第二天下午就整理出了一份详细的日程表,记录着谢璜从搬出别墅后的每一天:见了谁、多久、甚至外出吃饭的菜品都清清楚楚。
禹北珩皱着眉翻阅那份几乎像机器人一样规律的生活记录,段陵在一旁补充道:“禹总,谢先生作息非常正常,只是……去医院的次数似乎有点多。”
“他身体不好?”想到谢璜那瘦得竹竿一样的身体,禹北珩声音低沉问:“查出是什么病了吗?”
段陵略显迟疑地回答:“抱歉,禹总,我们没查到具体病情。谢先生每次只是拿药,没有门诊记录。不过……”他顿了顿,有些犹豫地看了老板一眼,“谢先生拿的药……有点奇怪,似乎都是孕妇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