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北珩对女人一向没办法,正如他母亲总能轻易在他身上留下伤疤一样。他略显狼狈地挡了一下,沈乔却趁机又一拖把打了过来。
“滚!”她将禹北珩推出诊所,“哐”的一声关上门,毫不客气地冲他比了个中指。
刚停好车走过来的段陵,恰好看见这一幕,顿时心惊胆战:“禹、禹总……”
禹北珩阴沉地盯着诊所的招牌,仿佛要用目光将它烧穿。就在这时,一个清爽带笑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呦,这不是禹二少吗?真巧啊。”
段陵转身,恭敬地道:“谈少。”
谈昱故作夸张地捂了捂鼻子,笑眯眯地说:“禹总是刚吃了臭豆腐吗?怎么感觉有股怪味儿。”
禹北珩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回敬:“我吃了什么,不劳谈小少爷费心。你不如多操心操心自家产业,别过两年就改姓顾了。”
谈昱脸色微变,随即又笑起来:“多谢禹总提醒。”
禹北珩懒得再跟这谈家的小疯子纠缠,更没兴趣知道他为何出现在心理诊所。
一个疯子来看病,再正常不过。
“走了!”他冲段陵丢下一句,转身离开。
段陵见他外套沾了灰尘,低声建议:“禹总,车上有备用衣服,您要不要先换一下?”
禹北珩没接话,反而沉声道:“去查清楚那个沈乔。”他眉头紧锁。
那女人身材纤细,若按谢璜的购药记录推算,她应当怀孕数月了,可方才他仔细观察,她根本毫无孕相。
哪来这么泼辣的孕妇?!
“好的,禹总。”段陵暗暗为沈乔捏了把汗,“那接下来……”
禹北珩报出一个地址,段陵立刻会意,老板这是要去谢先生那儿求和。
“禹总,”段陵小心翼翼地劝道,“谢先生心软,若有什么误会,您不如直接问他,他一定会解释的。”见禹北珩脸色稍缓,他又补充:“谢先生喜欢花,您要不要带一束?”
禹北珩顿时郁闷:“你怎么知道他喜欢花?”连助理都知道的事,他却忘了。
段陵笑道:“您最初接谢先生回家时,给他买过几次花,他每次都很开心。”
禹北珩:“…………”更憋屈了。他什么都不记得。
不久,段陵将车停在了一家花店旁。
禹北珩嘴硬:“谁说要买了?”
“那咱们走?”段陵故意问道。
禹北珩蹙眉:“来都来了,你去买。”
呵,男人!段陵早已看透自家老板。
明明在意得要命,偏偏长了一张不肯服软的嘴。哎,没他在中间周旋,可怎么办?
段陵很快捧着一束花回来,明黄的玫瑰搭配紫罗兰与风信子,清新又温柔。
“禹总,这束花寓意歉意与爱慕!您这次一定能和谢先生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