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柔柔一愣,着急说到:“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发誓。”
三根手指并拢举过头顶,看起来真的不能再真:“我只是看你最近很不对劲,出自内心的关心你而已嘛。”
关心?迟岛怔住,黑色长发铺在白色枕头上,她不说话时安安静静,甚至没了周身的拒人的冷淡。
容柔柔半天没听到迟岛回话,讪讪地放下手,摸不准迟岛现在的心情,犹豫着又问了一遍:“所以你没中邪?”
对容柔柔稍稍有点心软的迟岛脸瞬间垮下来:“……”打了个哈欠,懒得再搭理她。
容柔柔也重新躺好,识趣地没再拉着她说话,脑袋挨上枕头,就在迷迷糊糊即将睡着的时候,恍惚听到旁边人的叫自己:“容柔柔。”
“嗯?”她慢吞吞地回应。
“我中邪了,v我500去看道士。”迟岛埋在被子里说话有些闷,但听语气又确实认真的不得了。
容柔柔沉默地睁开眼盯着天花板:……怎么说?她觉得这人中邪的可能性不大,大概率就是穷疯了,这看起来比自己都正常……
第二天。
赶早八的容柔柔,一早起来就急忙忙顺了几片迟岛面包片走人。
而早上没课的迟岛,慢悠悠吃完早餐,涮好碗从厨房出来,漫不经心地擦着手上的水。
“哒,哒,哒。”平常不觉得,客厅的时钟,总是一刻不停地朝前走着,响在空荡的客厅里怎么会这么吵?
迟岛抬眼扫了一圈客厅,才慢半拍地恍然间察觉,现在到底哪里和平常不一样。
今天的所以门窗都好好关着,没有莫名打开的“吱呀”一声。
沙发没有陷下去一点,没有传来“咔哒咔哒”的打火机声。
更没有……
迟岛鬼使神差地摸上自己的耳尖,又倏然放下手,低头咬住下唇,疯了吧!管那神经病干嘛!
手却不自觉地摩挲指腹,长长的睫毛垂下,遮掩住琥珀色瞳孔中的所有情绪。
迟岛嗤笑一声,迈开步子走回卧室,快速收拾完上课要用的东西,拉开门往外走。
但,没走几步,被踢到的破烂纸团,碰瓷般咕噜噜滚到了前面。
纸团表面能隐约看到红色的颜料,原有的纸张被蹂躏得看不出样子。
迟岛脚下一顿,视线跟着纸团,眼睁睁看着它滚向不远处。
手指微动又滞住,几次之后,最后还是弯腰把纸团捡起来。
走向门口的路径刚好经过垃圾桶。
但“垃圾”在垃圾桶上悬空几秒,握着纸团的手突然收紧,迟岛皱着眉头不情不愿地用力把它塞进口袋里。
啧,他如果不赔的话,他就死定了。
玄关处的房门“砰”地一声关上,挂门上的灰兔子挂件都跟着狠狠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