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谢家四口到底不放心,又调拨一批精锐侍卫,赶往朝阳门外南下关养猪场,护卫并迎接公主回宫。
百人侍卫高大挺拔,身着华丽的侍卫袍服,胯下神骏逐日追风,穿过朝阳门时,关厢两侧百姓争相引颈。
谢明灼从shsx养猪场重返官道,就看到威风凛凛的一众侍卫单膝跪在马旁。
不少百姓退到安全距离外,探头看热闹。
她面不改色登上马车,随手抓了几个壮丁,说:“养猪场里有不少伤患,去找大夫给他们医治,今夜守在此处。”
“卑职遵命!”
拥挤的人群中,宋游护住母亲和妹妹,目送公主车驾远去。
“游哥儿,你怎么过来了?”宋母方才没来得及问,这会儿开了口,“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宋游摇摇头:“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担心你们,回去吧。”
他总不好告诉母亲,因为涉及荣安公主,他听信市井之言,下意识往坏处想,认为公主和敬国公世子会发生冲突,担心母亲和妹妹返程途中遭受波及。
仔细想想,自己真是魔怔了。
难道被公主掳了一次,就一辈子都要带着阴影苟活?
宋游冷不丁扇了自己一巴掌,清脆利落,周围人听闻,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你这是做什么?!”宋母吓了一跳,忙扯住他的手,唯恐他犯了什么疯病。
宋游却是一笑,顶着巴掌印说:“之前浑浑噩噩,现下倒是清醒了不少。”
宋母:“……”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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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瑰丽的霞光铺满朱墙金瓦。
百名宫廷侍卫护送公主车驾,并押解章皋及其家丁,穿过东城坊市,至午门外。
冯采玉提前在宫门处侍立,迎接公主下车。
这个时辰再去威宁侯府已经来不及。
谢明灼便吩咐她:“你亲自将药送去侯府。”
“奴婢遵命。”
章皋及章府数十家丁,在威势赫赫的皇宫禁卫面前,早已胆裂魂飞,两股战战,皆俯跪于青石板上,大气不敢出。
至于谢霁,他虽为皇族,但心知自己与章皋同行,定然会受到牵连,遂自行跪在一旁,等待皇帝发落。
消息如流星般传入安王府和敬国公府。
在两家家主赶向皇宫时,谢明灼和家人用了晚膳,顺便翻阅了杨云开呈禀的情报。
不过半日,陆二受伤的始末、章世子和安王世子的关系、敬国公府及安王府近一年来发生的大小事迹皆罗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