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影把画正过来一看,惊讶出声:“相爷,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画那么丑?!”
他真的没事吗?
“滚。”张珉拿过文书,懒得施舍他半点儿眼风,“这是李无疾。既然是门神,肯定要分左右,两边都贴同一张画,像什么样。”
好兄弟,不一起受苦受难,说得过去?
落影明白了:“好咧,保管让京城的老百姓门前都张贴上。”
白送也得传出去。
“贴什么东西?”李无疾从墙头翻过来。
欻欻——
府兵从各个角落冒出来,长枪长矛压在李无疾脖颈上。
李无疾伸手压低府兵手中的长枪:“是我,动刀动枪干什么。”
府兵才不管是谁。
除了相
爷,所有无故翻墙的人都得抓。
落影:“……”
看见李无疾,他有些心虚,赶紧把画像叠两下,塞进怀里。
“相爷,那我先走了。”
溜了溜了。
“嗯。”
张珉应声,改完文书才抬起眼,挥一挥手,示意属下把枪撤走,放开李无疾。
落影已麻利离开办事,李无疾阔步进来,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皮文书,双手送到他跟前:“陛下有令。”
张珉也得起身,双手接过,翻开看。
令上倒没说什么大事,只是提到西郊有一窝土匪,李无疾奉命清剿,让他跟着前去认人,看看有没有北宛的人混入其中。
“北宛?”张珉抬眸看李无疾,“北宛近来有动静?”
那群人,还没被他打怕?
居然敢混进京城。
“听说是老北宛王重病,那位小王子想要和大王子争夺王位。”李无疾摊手。
朝堂新旧君王交替时,必定会有动荡。
很正常。
只不过北宛是一个十分看重武力的国家,勇者当道,不论长庶年岁。
小王子生性爽朗直率,智谋不说,那身蛮力的确比大王子强得多。
当年在草原与漠北之间,他们频频追逐交手。小王子虽然输得多,可也输得起,不像大王子,老是窝囊放狠话,使些阴损手段。
基于此,张珉和他们陛下与小王子三人,颇有些惺惺相惜的意味。
他们从各自立场而言,是敌人;可私下也能短暂做做朋友,一起喝酒纵马。
大衍立国时,小王子更是重礼庆贺。
大王子怕是记恨也忌惮这点,所以想从大衍找些功绩,让老北宛王刮目相看。
张珉也想到这点,将文书放下:“那大王子恐怕要失望而归了。”
李无疾松了松手腕,脸上锐气难挡:“谁说不是呢。”
他们两个合手,就算来的是会打洞的草原黑鼠,也休想从他们掌心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