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跟江昼聊完太阳,五大派就给了回信来,怎麽看怎麽像是他在通风报信。
可他的信是更早之前随手发出去的,跟江昼的行动没有任何联系。
季云琅刚准备调出自己更早的灵光信件给江昼看,就感觉手上一沉,挂了两个锁环。
江昼把他拽到空荡荡的船舱,往里一推,从外面冷眼看着他,“你敢解开,我就杀了你师尊。”
季云琅:“”
他问:“你不听我解释?”
江昼本来就不信他,闻言转身,“少说话,乖乖待好。”
季云琅低下头,发现五大派又给他来了信,还是关于太阳,他们第二次强调:蛮荒确实没有太阳,季领主实在想要的话,我们一定努力,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季云琅让那点灵光消散,没理。
哪给得了他们时间,八方域这位很厉害的新老大只会等他们一天。
五大派这样回答,他想,是不是因为他们一开始操控八方域的时候,就隔绝了这里的太阳,现在突然要恢复,对他们来说有很多工作要做。
突然传来声音,船剧烈摇晃起来,外面开打了。
季云琅一个人待不住,刚准备拔剑出去,船舱里就突然被扔进好几个人,每个人手上都带着锁环,穿着不同门派的制服。
“”
船舱很大,陆续有人被扔进来,季云琅出不去,被挤到了角落。
他和这群人一样,被江昼当成阶下囚了。
有离得近的人认出了他,惊呼道:“是你!”
季云琅靠在船舱一角,也不擡眼,恹恹问:“你是?”
他不认识五大派的人,五大派的弟子却都知道他,有人惊讶道:“你不是八方域的老大吗?怎麽也跟我们一样”
他噤声,跟旁边人互相看了看手上的锁环,黯然叹气。
船舱里的人越丢越多,有的身上带伤,进来就骂骂咧咧,一口一个“野蛮人”“长得壮了不起啊”。
有的毫发无伤,一副自愿被丢进来的模样,有同门问起,就会羞愧地低下头,“投降了,反正打不过。”
船舱里吵吵闹闹,还有越来越浓郁的血腥味在扩散,这个船舱满了,不再丢人进来,有人问;“他们会把我们抓到哪里?”
季云琅答:“抓去八方域住几天。”
“什麽!”
“那得住几天?!”
“谁知道呢,”季云琅叹气,“说不定就是一辈子呢。”
这下连大哭的都有了,“为什麽我这麽倒霉?长老叫我来我才来的,明明昨天我还在家里背书!”
“我也是!师父说是历练,连课业都不用做了让我赶紧过来,提前也没说是跟八方域人打架啊!”
此起彼伏的抱怨声响起,季云琅被他们吵得实在受不了,挤到窗边探出头去,准备观察一下江昼在哪,刚探出去,就跟江昼对上了脸。
江昼正俯身,也想透过小窗来看他。
“”
四目相对,季云琅放软声音,“前辈,人好多,好挤,吵死了。”
江昼冷脸,“忍着。”
“这些,全要抓到八方域?”
“嗯,”江昼很不耐烦,“派了群,废物来。”
都不用打,自己就蔫了。
季云琅脸往窗边靠了靠,悄声说:“这都是几个门派的小辈,一个比一个弱,那些年纪大丶厉害的,肯定或多或少都知道五大派的事,就算上面需要支援,也不会犯傻亲自来。”
江昼点头,又忽而一顿,屈指往他脑袋上弹了一下,“少说话。”
季云琅:“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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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琅往外看,尽管这次杀得少抓得多,水面也依旧被染得猩红。
他这个视角,可以看到临近几艘船上也抓了不少人。
江昼脸上溅了血,季云琅飞出灵光,过去帮他擦了一下,问:“这群人,打算怎麽处理?”
江昼瞥了他一眼,“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