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出裂纹的心脏,彻底碎裂,吴笙失望的注视着她,沉默了片刻,用冷静至极的语气质问她,“鲸洛你说什么?”
“我说我受够了,不想和你做朋友,和你在一起我哪哪都不舒服,我喜欢一个人呆着不行吗?”鲸洛看她的眼神满是不耐烦。
“是你说让我陪你的,我现在陪你了你又让我走,你还想让我怎样?”吴笙被她气到了,语气变得很冲。
“是,我是说过,但我现在不想了不行吗?”鲸洛将曾经被她忽视的难过化做一支箭,击中现在的自己和她。
“你……所以这就是你给我的理由?”吴笙气急,皱着眉,将眼中的受伤尽数隐藏。
鲸洛将曾经被他忽视的委屈尽数倾泻而出,“是,凭什么你让我等你我就得等,凭什么你要陪我,我就一定要跟着你的意愿走,凭什么!”最后一句几乎是怒吼出来的,看着她的眼睛满是愤恨和不甘。
“现在你还要让我等,等什么?我不想等了我也等不起了,你让我等了太久了,吴笙,我累了。”鲸洛失望的神情落在吴笙眼中。
“对不起,以后不会,我现在就走!”吴笙胸口很闷,心里很痛,但更多是被她伤到的失望和决绝。
吴笙转身出门,将门狠狠的甩上,在狭小的空间留下了巨声回荡。
鲸洛看着门口沉重的叹气,吴笙对不起,说这番话并非我本意,但也请你不要原谅我,能怨恨我一辈子最好,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请你忘了我们的过往,忘了我。
鲸洛仿佛所有的精气神都被人抽干了,她无力地跌坐在楼梯上,鲸洛的心麻麻地,对她的走没有任何感觉,只是眼泪不止从眼眶里涌出,沉重的悲伤感这才纷至沓来,这份悲伤感带来的是剧痛无比的心脏。
鲸洛捂着自己的心口,疼的她几乎喘不过来气,鲸洛坐在地上,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可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根本止不住。
鲸洛致使压抑着,但她也哭的很伤心,沉重的痛苦压的她喘不过来气,她张着口,痛苦地喘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
原来伤害自己爱的人是这样的感觉吗?鲸洛压抑的呜咽从她的喉咙深处从她的心脏传了出来,浓浓的悲伤将她包裹,很久很久。
血液中的氧气渐渐变得稀薄,鲸洛渐渐感觉到呼吸困难。
她大口急促的深呼吸,仿佛溺水的人突然靠了岸,有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恨不得直接将氧气输进血液中,来缓解这种缺氧的感觉。
可是根本没有用,她的呼吸越来越重,疼痛和缺氧让她大脑昏昏沉沉的,一片空白。
鲸洛越来越深疼痛感,反复将她推进深渊,缺氧让她手脚发软,她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找手机。
可手机被她落在了沙发上,鲸洛扶着墙站了起来,缺氧已经使她眼前发黑,几乎是凭着意识和对这个家的了解,她才找到的手机。
鲸洛拿到沙发上的手机,脱离的跌坐在了沙发上,她的手指不受控的颤抖着,点击号码的手好几次差点点错。
鲸洛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紧皱着眉头,焦急的等待着,希望电话快点接通。
鲸洛的身上出了一层冷汗,好在电话接通的很快,手机另一边传来彭悦疑惑的声音,“喂,鲸洛?”
鲸洛焦急的,艰难的对手那边的人说,“阿姨……我,我喘不过气。”
“你坚持住,我马上到!”几乎是鲸洛话才刚说完,彭悦焦急的声音就透过屏幕穿了过来。
“我,我坚持……不住了。”我坚持不住了,我好累,我不想坚持了……
说完她再也支撑不住了,昏死了过去。
很快彭悦和医护人员急急忙忙赶到,鲸洛的脸色因为缺氧而苍白,额头上都是细细密密的冷汗,进行了紧急的抢救,吸上氧她脸色才渐渐恢复了过来。
鲸洛的眼睛紧闭着,弱的躺在病床上,没有一丝动静,氧气面罩时不时蒙上雾气,证明着她还活着。
彭悦从病房里退了出来,折腾到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她给洛蒲伊打去电话,还是打不通,又给鲸震海打电话,同样也是打不通。
赶往鲸洛家的时候,她就给洛蒲伊打过很多个电话,可没有一个打通。
彭悦叹了口气,从门外看着房间里躺着的人,很心疼她,生病住院,身边却连个家人都没有。
到底是怎样的父母,才能对自己的女儿如此狠心。
看了一会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彭悦看了眼来电人,是洛蒲伊打来的,她接了起来。
“这么晚有什么事这么急,不能等到明天再说吗?”洛蒲伊语气不是很好。
“鲸洛突然病重,到现在还在昏迷,你就一点都不关心吗?”彭悦皱着眉,不满她这种态度。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洛蒲伊的声音里也带上了担忧。
“现在没事了。”彭悦声音有些疲惫。
她今天做了一天的手术,还要值晚班,现在空闲下来了,声音中就不自觉带上了疲惫。
“没事了就好,我就不过去了,还要麻烦你帮我们照顾她了。”听到鲸洛没事了,洛蒲伊语气也放松了下来。
“嗯,不麻烦,到是你们,也该好陪陪孩子了。”彭悦说着眼睛不自觉看向房里的人。
“我和她爸爸工作忙,没有时间。”洛蒲伊这句话说的理所应当,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
“又是这句话,就没有见你们不忙过,挂了吧。”挂断了电话,彭悦很无奈。
她从医十余年,各种各样的父母也见过不少,但像他们这样既爱自己的孩子又不管不顾的父母她还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