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辞控诉道:“你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了?不是说医者仁心吗,你和苏文昌狼狈为?奸也就?罢了,怎能还见死不救,视人命如草芥。”
叶医生并不接她的话,转移话题道:“刚才给你检查过了,头部轻微脑震荡,问题不大,注意休息就?能好。”
夏初辞泄气问道:“你什么时候给我检查的?”
“当然?是给你按摩的时候了,我这双手摸一摸就?知道症结所在?。”
夏初辞怀疑道:“真有这么厉害?唬人的吧。”
“那当然?了,除了脑震荡,我还在?你身上摸出了另外一样东西,想不想知道?”
“什么?”夏初辞紧张地看着她,自己该不会是有什么大病吧。
叶医生忽然?凑近她的耳边,轻声?道:“我还摸出了,你是个人间尤物。”
夏初辞脸色一沉,伸手扯了扯她的脸皮,道:“你到底是不是男扮女装?流氓都比你正经,你这脸皮做得也太逼真了吧。”
叶医生挣脱她的魔爪,揉了揉被捏得生疼的脸,嘴上仍不饶人:“如假包换,不信的话,你可以亲自来验验。”
说着就?抓起夏初辞的手,往自己的胸前探。
夏初辞从未见过如此?放浪形骸之人,吓得猛地抽回了手,惊呼道:“你要干什么!”
叶医生哈笑道:“真是个害羞的小?辣椒,好了,不逗你了,我是真的得走了。”
她拿起医药箱,抬脚就?往外走,夏初辞冲着她的背影问道:“喂,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叶医生回过头来,朝她眨了眨右眼,调戏道:“宝贝儿,如果你能活下来,将来我们还会见面的,到时候再告诉你我的名字也不迟。”
夏初辞腹诽:哼,你爱说不说,我才不要再见到你呢。
叶医生走后,刀疤男又把夏初辞拎回了一开始关着她的那个房间,于是她开始了漫长又无聊的等待时光。
从白天?等到了黑夜,又从天?黑等到了天?亮,门外寂静的走廊终于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听这声?响,绝不会只有刀疤男一个人。
夏初辞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心跳加速。虽然?她一直在?等着苏文昌的出现,但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她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
反锁的门被打开,进来一群人,为?首之人正是多日不见的苏文昌。
此?时的苏文昌一改平日嬉皮笑脸的作态,他的眼神阴沉尖锐,脸颊微微有些凹陷,整个人看起来格外咄咄逼人。
夏初辞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这个陌生的苏文昌让她感到头皮发麻,尤其是对方看着她的眼神,如同饥饿的毒蛇看着一只小?田鼠。
“你的命还挺硬啊,不愧是他的种。”
“过奖了,托您的福,我命不该绝,老?天?爷不收咱也没法子?不是?”
苏文昌点点头,道:“说的也是,就?是不知道这次,你的命,老?天?爷会不会收。”
放心吧,收不了,大女主的事劝你少?管。
夏初辞翻了个大白眼,道:“你把我绑过来,不会就?是为?了和我探讨我的命,老?天?爷会不会收吧。”
“自然?不是,这次我请你过来,是有事想要你帮个忙。”
夏初辞腹诽:那还真是谢谢您了,我两辈子?加起来,还是第一次享受到这种级别的邀请方式!
苏文昌微眯起眼,牛头不对马嘴说道:“拳头不打在?自己身上,是没法感同身受的,你说是吧。”
夏初辞狠狠地打了个冷战,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这种冷到骨子?里的语气,着实?让人不寒而?颤。
这个男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夏初辞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如果苏文昌只是为?了拿钱跑路,又怎么会露出这一副要同归于尽的样子?。
还是说,他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想要报复什么人?
夏初辞咬牙问道:“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就?直说吧。”
“爽快,真是个聪明人。”
苏文昌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随后掏出一个手机抛给她,道:“打个电话给苏文斛,告诉他,今晚七点,到罗辉码头来,带上我要的东西,记住,只能他一个人来。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夏初辞倒抽了一口凉气,看来苏文昌的目的真不是只要钱这么简单,极有可能是为?了报复苏文斛。
苏文斛和苏文昌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这两人的仇怨不是一般的深。否则,很难解释得通,苏文昌在?二?十多年前做出掉包亲侄女这种没人性的事。
这起绑架事件和原作的剧情有所不同,现在?苏文昌在?背后下了什么套,又有多少?未知的危险,而?苏文斛是否还能像原作那样全身而?退,夏初辞心里完全没底。
她打心底里不想让苏文斛来冒这个险,但她别无选择,只能按照苏文昌的话照做,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
夏初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董事长,你好,我是初辞。”
“孩子?,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听到夏初辞的声?音,一向沉稳的苏文斛此?时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急促起来。
夏初辞心里微暖,安慰道:“我没事,你们别担心。”
苏文昌有些不耐烦,示意她赶快说重点,夏初辞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董事长,今晚七点,带上……苏文昌要的东西,一个人来罗辉码头。”
电话那边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静默片刻后,苏文斛沉声?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