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安终于意识到了萌二的先进性,早知道不让萌二拔草了,多好的家居机器人啊,哪里说话有问题了?说的明明很好。
维安正襟危坐,开口:“你说?萌二不会还在拔草吧。”
伊图兰愣住,下午的时候光注意雄主去了,走的时候,他也没注意萌二是不是还在拔草。
“应该不会吧?”伊图兰这话说的有些不太确定。
两人正思考这麽严肃的问题,一道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思路。
“维安,你怎麽躲在这里啊。”
听到自己的名字,维安疑惑的擡头,居然来的不止一个人,只见几个衣着华丽丶眉眼间带着纨绔之气的雄虫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维安面色平静,心底却泛起一丝厌烦。他无意与这些人纠缠,只想和伊图兰清净片刻。
杜卡见维安一脸迷惑,也有些绷不住了。
“贵人多忘事是吗?好兄弟都忘了?怎麽,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就看不起我们这些老朋友了?”
他身後的几个雄虫也跟着起哄。
艹,死去的回忆又回来了。看着眼前这只珠光宝气的肉球雄虫,维安脸色不好了起来。
“别乱认兄弟,我雌父可只生了我一个。”
杜卡肥胖的大肚子剧烈起伏了一下,笑了。
一笑更丑了,眼睛要陷在肉里了。
维安默默挪开了视线。
“你不想和兄弟叙旧,总得认你弟弟吧。”
杜卡说完让开了身子,露出一个熟人来——圣文利嘉。
维安眼睛眯了起来,一个比一个更讨厌,是来讨打吗?
“圣文利嘉可是你雌君家族里唯一的雄虫,维安,你雌君也太不懂事了,居然连弟弟都不介绍给你认识。”
“不是我说,这种雌虫你应该送去惩戒所好好调教一下,真是丢雌虫的脸,怎麽可能伺候的好自己的雄主
?”
“你要是嫌惩戒所麻烦,看在咱们是兄弟的份上,我倒是也愿意。。。。。。”
他的话未说完,便被一个略显轻浮的声音打断。
圣文利嘉穿着精致礼服,手上还拿着酒杯,面容与伊图兰猛地看上去有三分相似,浅金色的短发打理得一丝不茍,琥珀色的眼睛里带着对伊图兰毫不掩饰的不屑和一丝优越感。
“伊图兰哥哥,你怎麽不说话啊?”
“还是要我叫你圣文子叶,你才想的起来自己的身份。”
他刻意拉长了语调,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他话语中的恶意而凝滞了几分。伊图兰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冰冷,但他谨记着自己身为雌君的身份,以及今天这种场合,并不适合起冲突。
只是垂下了眼眸,长而密的银白色睫毛掩盖住了眼底翻涌的杀意。
维安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圣文利嘉,你似乎很喜欢喝醉之後来找我讨打。”
想起之前维安对他毫不留情的单方面虐打,圣文利嘉表情扭曲了一瞬,又想到雄父的嘱托,才维持住正常的表情。
努力好声好气的继续说,“维安阁下,您真是心胸宽广呢。我雄父之前还一直担心,哥哥的性子像他雌父,性子冷硬,不懂规矩,会伺候不好您,惹您生气呢。”
“你是不知道,他雌父当年可是因为伤害无辜的雄虫,才被处死的,而您跟他见的第一面,他就将您伤进了医院。”
“这还不能证明这父子俩一脉相承的下贱吗?而且当年他可是被圣文家族丢去了暗巢。。。。。。”
“暗巢”两个字一出,其他几个人也神色变了。
维安并不知道,暗巢是什麽地方,但感受到掌心下的伊图兰的手瞬间绷紧,下意识握的更紧了。
伊图兰的呼吸停滞了一瞬,浅蓝色的眼眸深处翻涌起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为一片沉郁的黑,久久不散。
他反握着维安的手微微收紧,声音有些哑:“雄主,有些事情,我还没跟你解释……”
维安看着伊图兰的样子,心里难受极了,整个人像泡在苦水和怒火里,他上前一步,彻底将伊图兰挡在自己身後,目光锐利如刀,扫视向衆人。
“说够了吗?”维安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冷意。
话音落下,一股无形的精神力威压以维安为中心缓缓扩散开来,逐渐霸道强烈起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压迫感,让杜卡,圣文利嘉几人瞬间脸色发白,额头沁出冷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们惊恐地看着维安,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人。眼前的维安,眼神冰冷,气势逼人,哪里还有半分从前那个荒唐废物的影子?
这就是A级雄虫吗?
维安看向圣文利嘉,眼神里的厌恶毫不掩饰。
“收起你们那套令人作呕的把戏,伊图兰是我的雌君,是我认定的伴侣。他的出身,他的过去,都不会改变这一点。一个只知道靠着家族荫蔽的蛀虫,对真正为族群流血的英雄指手画脚,你是疯了吗?”
“你是觉得我可以随你们拿捏,还是觉得我的雌君,北域上将可以让你们随意挂在嘴边评说?你们有什麽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如果再让我听到你,或者任何人,用轻慢的语气谈论我的雌君,我不介意让你们亲身体验一下,A级雄虫的精神力到底是什麽样的?”
圣文利嘉指着维安,手指颤抖,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是真的怕了,刚才那一刻,他真的觉得对方会杀了自己。
“你,。。。。。。你你。。。。。。”
“滚。”维安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维安不再看他们,揽起了伊图兰的肩,想给他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