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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犹豫：“小姐，这算违法乱纪了。”

“张叔！”孙雪帆回头，“一切的责任我来承担。”

许渝发觉不对劲已经玩了，他被三个男人扔进了车後座。下巴撞到门框，疼的他龇牙咧嘴，但孙雪帆根本没管他，招手叫司机开车。

“我和你没仇吧？”

孙雪帆冷笑：“怎麽没有？在我拉拢你加入的时候，你一点都不果断，最後还是选择了离开席绛，那我们岂不是仇家？”

许渝捏了捏鼻梁：“孙雪帆，你有点强词夺理了，加不加入是我的权利。”

“你们是可以过上自由幸福的生活了，席绛呢？席绛一个人要背负多少，你们根本就不去考虑，你们眼里只有你自己。”

“所以呢？你希望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沦陷其中，搭上自己的一辈子？”

“许渝，你就是个白眼狼！”孙雪帆大吼，眼眶里的泪水往下流。

她狼狈，她没有形象，在这个寒冷的夜晚里发疯，每时每刻都想给席绛讨回公道，但偏偏能成为队友的人要做对手，执意要成为这场关系里的仇恨。

孙雪帆便想成全他们。

“你知道我们有合同约，从始至终我们没有任何感情，我尽心扮演了一个他身後能即使补上温柔的‘家人’形象。”许渝问，“你告诉我，我那里做错了？”

“你离开了他！”

“我难道不该离开他吗？”许渝又问，“当初是你说我这种人上不了台面，不会得到席绛的亲睐，更不会获得以爱之名的宝石馈赠，你现在又怪我离开了他？”

孙雪帆深深吸了口气：“我不管你怎麽说，这件事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你。”

许渝也不想废话了，因为孙雪帆完全听不进去。

车子开的慢，下坡时更是时不时陡峭两下。再次出现这栋别墅，那些画面再次浮现，但车上的人没有给他机会，把他驾着进入了别墅客厅。

没有开暖气，很冷，环境还带着压抑。二楼却有极其强烈的灯光，孙雪帆拉着许渝往上走，许渝挣脱又被身後的人推着走。

二楼客厅没有任何家具，只有一个又一个的画架子，地是各种各样的颜料，拆封的未拆封的堆满了角落整个收纳箱。

席绛穿着白色T恤，上面已经染上了染料，他的头发没有剪过，再长一段时间估计就齐肩了。头上的小灯很淡，衬得他的脸格外温柔，他也一直低着头作画，调了不同的颜色。

“阿绛。”孙雪帆轻声喊他，“我把许渝给你带过来了。”

席绛画画的手停下来，擡头看向了许渝一眼，收回视线继续画，并没有受多大的影响。

孙雪帆又把许渝拽过来，像献宝一样：“阿绛，你不喜欢了吗？”

席绛又看了一眼，继续调着色盘的颜色。

“你放开我。”许渝挣脱，“我是你捡来的东西吗？你直接献出去了。”

“你没有看见席绛的反应吗？就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许渝无法正视孙雪帆了。她已经在这场所谓的荼毒里陷得尤其深，除了席绛，看不见其他人，包括她自己。

她无声看着席绛掉眼泪，脸上妆容因为凌乱而变脏，略显狼狈的样子，也无法让画画的席绛看他一眼。

席绛想自动屏蔽了外人的存在，不会因为声音擡头，也不会因为视线而乱了节奏。

“你走了以後，席绛就这样了。”孙雪帆说，“一开始还能说两句话，但很快，他不愿意说话，自动忽视了所有人。”

“许渝，他对你不好吗？把你从那些破烂地方带出来，让你享受很多人享受不到生活，难道不是一种恩情吗？这种恩情难道不会让你甘愿一辈子陪着他。”

许渝听不进去：“你陪他更久，你怎麽不陪着他？”

“你就是白眼狼，亏之前那些人污蔑你的时候，席绛帮助你，还有那个想拉拢你获得席绛投资的阿路，被席绛替你出气後一辈子擡不起脑袋了，他对你的爱你居然感受不到。”

“这不是爱。”

“这怎麽不是爱？你凭什麽要否定这场关系！？”

许渝觉得她无药可救了。向後退了两步，站直了腰：“爱不是这样的，不是三言两语的哄骗，也不是把我不明不白放在身边多年，没有身份没有位置，就像一个可有可无的情绪机器，孙雪帆，换位思考一下，你会喜欢吗？”

“你果然是白眼狼。”孙雪帆瞪着他，“你跟韦沛儿一样自私。”

“你骂我就骂我，别带其他人。”许渝看穿她的意思，“我知道你嫉妒她，毕竟她是唯一一个怀上席绛的孩子，你跟她求和也是因为孩子不是吗？”

孙雪帆惊愕着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