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跃很快被莫名的情绪顶替“我在这是有什麽不方便吗?”魏永鸣问。
高泞朝驿使使了个眼色,碰巧被一旁的人捕捉。
“高副将到底在瞒什麽?”魏永鸣目的明确,狠狠地盯着高泞的眼睛。
软磨不行,那总得换一个法子吧?他想。可对方只是移开了眼神,迟迟不肯开口。
“若如高副将所说是些微不足道的家务事,为何要这般遮遮掩掩?还是说我在你高泞心里就不值得信任?”
高泞面色僵硬,没有说话。
“莫非……”魏永鸣顿了顿,“真是些什麽见不得人的勾当?什麽事能摊上人命?又是什麽事不能告诉营中第二个人?高副将,我倒是对此很有兴趣。”
本就对此事耿耿于怀,如今高泞的反应更让他确信事情不简单。他倒不是真的怀疑高泞什麽,只是很不喜欢这种被所信之人刻意隐瞒感觉。
“……”
虽是沉默着,空气中却仿佛洒满了雪白的粉质,仅需一丝火星便能引燃周围的所有温度
在这无言的对峙中一触即发。
“高泞!”魏永鸣拍案吼道,他决定下完这最後一子,其馀的便静观其变。
“魏将军!这不关高副将的事啊!”
魏永鸣循声看去,是那位驿使。他站在原地,腿脚发怵,脸上一副欲哭神情。
“怎麽不关他的事了?”
驿使一下没了方才的气势,支支吾吾道:“是…是那京中有传言,说,说……”
“说什麽?”
“驿使!”一直沉默的高泞忽然开了口,蹙眉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言语。
魏永鸣站起身,走到驿使身侧轻拍他脊背,“直说便是,不要理会他。”
只见驿使偷瞥了一眼高泞,转而又对上魏永鸣目光,沉沉叹息後终是将事情托出。
“京中有传言说对此次战役并不重视,所以才…才提了二位的职位。”言罢,驿使突觉得话有不妥又继续补充。
“当然魏将军和高副将都是人中佼佼者,这是有目共睹的。”
“莫要再说了。”高泞出言制止道。
魏永鸣闻言失笑,“还有其他什麽,一并说出来。”
驿使缩着背,唯唯诺诺地低语:“还有…还有的传言说并非是对战役不重视,南蛮此次妄想弑君,圣上不可能有这种想法。只是…小的也只是听到人在议论,不敢保证……”
“说!少在这磨磨叽叽的,你是在怕什麽?怕他麽?”说着魏永鸣指向高泞,朝那个方向瞪了一眼。
高泞只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不敢言。
“有些人说,这是京城那边在试探南蛮的本事…是生是死都不重要,所以才在後头又备了另一队,若是胜仗皆大欢喜,若不幸败了,那头也早有准备,随时再出兵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