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媛对她的清冷疏离早就习惯了,社牛似的自顾整理好衣领,仿佛之前被人一路扯着哇哇叫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她。
她不叫你白阿姨?曾媛瞄白青染,不会是叫你表婶吧?
白青染双眼微眯: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曾媛无辜摊手:我又不是赵枭那个变态。我只管替你办事,你和那小孩儿怎么相处,我真没兴趣知道。
你还记得你是替我办事的?
当然记得啊!你吩咐的事,我可都记着呢!
只是记得?
嗐!何止记得,我可是照着你吩咐的,一样一样办呢!
曾媛说着,一拍胸脯,姐办事,你放心!你看,答应你两个小时解决摄像头的问题,这不就解决了吗?
白青染因为那个姐字,有刹那的恍惚。
曾媛还在絮絮叨叨的:可我没想到啊,你大半夜的带着这小孩儿拆东西玩儿怎么着?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白青染脸色微微泛白:你最好别胡说八道。
懂懂!曾媛大咧咧地一摇手,只要别在那小孩儿面前胡说八道就行,是吧?
白青染冷森森地看着她。
曾媛被她看得头皮发麻:你、你、你啥意思?
白青染:你和我姐也这么说话吗?
曾媛的表情僵在脸上,目光沉郁了下去。
两个人之间默然相对五秒钟,曾媛突然开口:你让我查的事,我都查到了。
一本正经起来了。
白青染淡淡地看着她:说来听听。
曾媛朝四外看看:这环境不大好。要不咱们泡个咖啡,慢慢聊?
环境不好吗?你不应该熟悉这儿吗?白青染反问。
曾媛做了个投降的手势:行行!我服了行了吧大小姐?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总行了吧?
五分钟后。
她家的情况就是这样了。曾媛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
白青染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瓶矿泉水,递给曾媛。
曾媛露出一个奇怪的眼神,不敢喝的样子。
白青染白她一眼:我之前藏在这儿的。
那意思,这就是一瓶普通的矿泉水,不用担心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曾媛倒也没犹豫,拧开瓶盖,咕嘟嘟灌了小半瓶。
半夜三更这么一路折腾,刚刚又说了那么多话,她是真的渴了。
又灌了一口,曾媛捏着瓶子:我说,你偷偷藏了多少东西啊?
白青染丢给她一个你懂的眼神。
曾媛咧嘴笑:我要是赵枭,也迟早被你玩儿坏。
你说错了,白青染慢条斯理,我没那么大能耐,还得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