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第一件事,景熠就发现,车子已经停了,停在了不知什么地方的门口。
而她的身上,盖着一件薄款女士西装,鼻端有白青染的味道萦绕。
姐姐
景熠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白青染都记得给睡着的她盖上自己的衣服,肯定不生她的气了。
姐姐!
景熠一下子就醒透了。
因为她发现,车上只有她一个人。
身旁空了,前面空了,连副驾驶上的花都不见了。
景熠慌了,推门下车。
站在车前面抽烟的老丁发现了她,赶忙走了过来。
景小姐,您醒了?老丁掐掉烟。
景熠:丁叔叔,我姐姐呢?
老丁扬手往前面一指:白总自己进去了,让咱们在外面等着她。
景熠这才顾得上看到不远处的一座造型古朴的大门,上面悬着四个硕大的字:松鹤公墓。
大门之下,是一个保安门岗,拦车杆铺拉开,只留了一个两三人宽的小门入内。
透过拦车杆的缝隙,能够看到宽敞的山路逶迤向上,路的两旁遍布绿植,看起来很是静谧。
这是景熠第一次到这种地方。
她禁不住目光向上抬
公墓依山而建,能看到半山腰上,密密匝匝坐落着一座又一座墓地。
白青染的母亲就在这里面吧?
景熠想。
白青染此刻,又在哪里呢?
既然是去祭奠自己的母亲,白青染一个人上山,完全在情理之中。
这个道理,景熠懂。
但是,她心里却有淡淡的失落涌动。
怀里抱着白青染的衣服,景熠站在路边,怅然若失。
就在这时,远处响起了汽车的声音
从公墓的大门后面,公墓里面开出一辆白色的两厢轿车。
是那种满大街随处可见的车,奇怪的是,这辆车竟然是从公墓门里面开出来的。
景熠原以为:那道拦车杆的存在,就意味着不许车辆进入。
难道是公墓的工作人员?
那辆白色的两厢轿车径直开向大门,没有任何减速的趋势。
拦车杆也在这时徐徐朝一个方向拉开,大门敞开。轿车就这么一直开了出来。
在它的后面,拦车杆徐徐关上,看起来就像是为了这辆车而服务的。
景熠不由得暗自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