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谁欺负你了?是不是娘凶你了?”裴寂实在想不到还有什麽事能让何知了偷偷抹眼泪,“我今日也只在朝堂大杀四方,没波及到你这小无辜啊?”
何知了赶紧摇头,将头轻轻靠近裴寂怀里,贴着他结实的腰腹,眼底全然眷恋与依赖。
裴寂怜爱的摸摸他的脸,“那是为何?何家给你气受了?夫君如今是天子近臣,一等一的红人,想处理他还不简单?参他两本大的,保管他本本分分,老实做人!”
何知了摇摇头,想跟他说来龙去脉,却又觉得说起来复杂晦涩,嘴巴张了又张,终究是没办法把春见叫来了。
听完春见的话,裴寂也有些惊诧,他转而笑起来,“那是母亲疼你,十年过去依旧惦记着你,你看到书信,她泉下有知,会放心的。”
【啊。】
我知道的。
“那大师算得也好,你如今身体康健,往後也会一生顺遂,这般好,回头我也去上上香,添些香油钱,好让佛祖庇佑。”裴寂笑说,“下次你我同去如何?不带母亲。”
【啊。】
好呀。
何知了窝在他怀里无声笑起来。
他并不难过,只是心下感动,眼泪就会不自觉往外淌,有裴寂的关怀,他才觉得自己真是有靠山了。
晚膳在小厨房用的,两人享受着难得的独处,裴寂的眼睛黏在他身上,一刻都转换不得。
几口凉茶下肚,裴寂莫名想起昨晚的事,甚至之前所有亲密的瞬间。
成婚那晚不曾圆房,就导致往後想圆房时格外困难。
他心里念着天时地利人和,要寻个好时机,可究竟何时才是好时机?
机会不都是自己所造而得吗?
“心肝儿,我们何时能圆房?”
一句话给何知了呛个脸红,快速拿起帕子捂嘴咳嗽起来,眼泪都咳了出来。
裴寂略有些不满,这话问的有错?
此事也不是他自己就能办成的,问问小心肝儿有什麽不对的?
心里这般想,却还是赶紧轻拍着他後背,这可是他小心肝啊。
“我就问问,你若是不愿意也无妨,只是别说那些乱七八糟话就好,也别想不好的事,我只想跟你做那些事。”裴寂一副没把门的样子,畅所欲言的不顾别人死活。
何知了擡手轻轻捶在他胸口,明亮的眼眸有些幽怨地看着他,似是不想他继续说,又像是在为难。
裴寂挑眉,“不愿与我圆房?”
何知了瞬间如猫儿般瞪大眼睛摇头,夫夫圆房是应该的呀。
裴寂放心了,他仔细想了想,和他商议道:“那咱们定个日子,到那日咱们就圆房,如何?”
【啊……】
他都好的,这种事还要特意定日子麽?
裴寂无视他的疑问,本想随便定个最近的日子,又觉得不能太随便。
眼看着盛夏将过,再来就入秋。
“那就到我生辰那日如何?”裴寂轻声询问,“八月二十八,那时秋高气爽,硕果累累,我们也该考虑结果子了……”
这话说得格外令人羞耻。
何知了却是涨红着脸仔细考虑起来,如今到那时还有两月,自然是够让何知了做足准备的,只是他怕等的太久,裴寂会难受,更怕他去找别人。
日子倒是能再稍稍提前些吧?
纳妾的事他不愿再想再提,每每想起这种可能,心都如豁开个口子一般从里往外淌着血,从外往里灌着凉风。
他总是难受的厉害,光是想想都要掉眼泪了。
裴寂像是能看懂他眼底突然的湿润,不由得放轻声,道:“这是我们互相的承诺,你信我,我也信你,我们谁都不搞破坏,你记下了吗?”
【啊!】
记得实实的!
“那咱们就说好了,好了,现在先来亲亲夫君,好想你……”
何知了唇畔笑意不减,有些羞恼的结结实实堵住他的嘴。
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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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何宏安:“阿嚏——谁骂我?”
裴狗:“夫郎,心肝儿,吃嘴子~”[爱心眼]
小知了:坏嘴子![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