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的,怕是要以为是他失心疯了。
“何知了你做什麽!还不赶紧放开我娘!她是侯爷夫人,你敢这般对她!”何如汐惊声尖叫着,却是丝毫不敢上前。
何知了擡眸与她对视,巴掌再次重重落到庄红秀挡脸的胳膊上,那双清澈的眼睛带着狠戾与疯狂,叫人不由得怀疑,若是他手中有匕首,恐怕也会毫不犹豫地刺进去。
“正君您冷静些!”芫花与细辛赶紧上前帮忙,春见则是拦住何如汐不许她上前。
芫花与细辛将庄红秀拉开的同时,还暗暗给了她两脚,恨不得踢死她。
何知了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所有的情绪都藏在眼睛里,像是有头狰狞的巨兽,时刻都会撕碎她。
庄红秀却是哭了起来,“你就对我再不满,也不该当着侯府列祖列宗地面对我下手,这里还有你娘在,你竟也不知克制吗!”
何知了淡漠的视线盯着她,竟然还敢提他娘?
他扬唇笑了起来,嘴唇动得缓慢又沉重,即便庄红秀与何如汐看不懂唇语,此刻也能看懂他的唇形。
【你杀害我娘,杀人凶手尚且茍活,该克制的自然不是我。】
“她丶她杀了夫人?”春见大惊,神情恍惚地盯着庄红秀,夫人她竟是被杀害的吗?
庄红秀却是又哭了起来,“你何必这般血口喷人,你这般污蔑我,证据呢?还把家里的祠堂闹成这般模样,你如今了不起了,就要这般对娘家吗!”
【掌嘴。】
何知了对细辛道。
芫花立刻将庄红秀两臂都用力掰到後面,而在她惊恐的神色中,细辛强有力的巴掌便带着股股劲风落到她脸上。
一巴掌下去,庄红秀嘴角瞬间溢出鲜血,脸颊也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她呛了一声,咳出鲜血,腔内的牙齿也吐掉几颗。
庄红秀这才知道害怕,可如今已经彻底撕破脸,即便她此刻求饶,何知了也不会放过她,倒不如就生抗过去,反正他也不能在这里将她打死!
何知了确实不会打死她,却会诛心。
芫花看了一眼他的嘴唇,立刻传话道:“你本就知晓周国公府不是好托付,却还是一意孤行将何如满嫁过去,无非是要为何耀与何如汐谋後路,若是何如满知道你早就知道,你猜他会不会厌恶你?”
“我为他找到周国公府这般好婆家,他怎会厌恶我?我是他亲娘,自然要为他打算!”庄红秀笑说。
可实际上,何如满就是她的废棋。
“是吗?那我会将这些都告诉他,看他到底会不会感谢你。”芫花转述着他的话,却也觉得心惊。
分明是亲娘,竟真能做出将亲子推往火坑之事。
庄红秀明显急了起来,却强撑着不露怯,後槽牙咬得很紧,死死瞪着何知了,像是恨不得把他也杀了。
【我不是我娘。】
不会让你有任何好日子过。
何知了闭了闭眼,将浮现的情绪压了压,他蹲下拿起掉在地上的牌位,抱在怀里仔细擦拭着尘土,却是再懒得多看她们一眼。
一家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何知了擡脚离开,芫花与细辛猛地将庄红秀丢在地上,任由她们母女抱作一团。
听着何如汐声声换着娘亲,何知了鼻尖酸涩,被冷风一吹,眼底就存了泪。
他原也有娘亲,他也有的。
“这风太冷,您情绪太重,咱们还是尽快回府,好好喝盅汤药压压惊,否则夜里怕是要热起来了。”春见轻声提醒着。
少爷身体是不好的,到裴家才有补品与药膳补着。
何知了缓步走出何家,冷淡的眼眸看着静安侯府的匾额,眼底的恨意渐渐涌起,烧灼着理智,使他浑身都颤抖起来。
什麽狗屁人家,该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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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知了:什麽狗屁人家……
春见:呸呸呸!呸死她们![求你了]
来握爪~[猫爪][猫爪][猫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