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们陪您前往。”芫花说,“以防发生上次在七皇子府那般事。”
何知了点头。
他倒是不觉得三皇子妃敢这般做,只是总也得警惕着,避免有更糟糕的事发生。
细辛想到什麽,从腰间拿出一枚小纸包,“这是奴婢研制的毒粉,若是情况不对,您尽可将其挥洒出去。”
何知了捏着纸包有些不敢动。
这东西真的不会伤害到他自己吗?
他谨慎的将纸包用帕子包起来,再塞进袖子里,如此就能安心许多。
略收拾妥当,何知了便带着她们到三皇子府了,而三皇妃则是站在府门前亲自迎接,他到时,前面已经有许多小姐笑着进去了。
至少是真宴会。
“参见三皇妃。”春见站在何知了身後出声行礼。
三皇妃看见何知了来,立刻笑盈盈地迎上去,端庄明艳的脸上带着从容的笑,他将何知了虚扶起来,拉着他的手不断打量着他。
“从前见得少,竟不知你这般俏丽好看,往後该时常走动着,莫要因男人们之间的事,影响你我的关系。”三皇妃笑着将他请进去,後面的客人都来不及招呼了。
何知了面上带着得体的笑,母亲说过,若是暂时分不清善恶,就只管礼貌微笑就好。
宽敞的庭院内摆放着盆盆菊花,颜色各异,每一朵菊花比脸都大,开得格外蓬勃好看,随着微风晃动时,仿佛还带着淡淡的愁思。
“这些菊花废费了不少功夫弄回来的,幸好花房养得好,否则我们可就看不到这般盛景了。”三皇妃笑说。
即使何知了视线落在花卉上,也能察觉到那些千金男君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虽不知三皇妃到底是何意,但此时此刻还还未曾察觉到恶意。
三皇妃见他看得入迷,拍拍他的手,笑着对应邀来的客人们说道:“庭院内已经备好清茶与点心,各位莫要客气,可要尽情赏菊才好。”
“多谢三皇妃。”
何知了也微微矮身行礼。
三皇妃冲他笑笑,带着他朝前面的小亭子走去,亭下就是池塘,里面养着红金的锦鲤,每一条都肥胖胖的,可见养得很好。
“今日请你来唐突你了,只是我没恶意,反倒是想要感谢你。”三皇妃略有些感慨的说着,“殿下所做的那些事,我多少知晓些,只是男子在朝堂所做,我一介妇人实在难以插手,此次劳你夫君相助,才能安然无恙。”
何知了微微摇头,这些事他也只能当不知。
三皇妃笑道:“这京城权贵都知晓你与裴四情谊深厚,当真是羡煞旁人,只是你也该抓紧些,男子难免三妻四妾,该早些稳住你的地位才是。”
何知了眼眸微垂,适当露出落寞的笑来。
一边说着明知他们夫夫情深,一边又要说男子偏爱三妻四妾,这不是往他身上插刀子麽。
若换做其他人,其他话,春见早就开口了,偏眼前这位是三皇妃,有皇室的嫡孙,身份贵重。
“我知你心中难过,只是你也莫要怪我多嘴,裴四本就风流,谁知他在外没有妾室?若是哪日带回个姑娘来,再带个孩子,你往後在裴家该如何自处?”
“何况先前也不是没瞧见过,那裴四和玉柳阁的伶人——嗐,瞧我,竟是多嘴跟你说这些。”
三皇妃说得格外真诚,像是实打实在为他考量,最後一句的欲言又止更是绝杀。
即便是何知了信任裴寂,也差点被她的神色给唬过去,瞧那字句与神色,倒像是实情似的。
何知了隐晦地对春见几人使眼色,春见立刻满脸怒意地问道:“不知三皇妃说得可是真?”
三皇妃有些尴尬的点点头,垂眸掩去眼底的情绪,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春见气恼道:“亏得我们正君这般诚心待姑爷,这才成婚多久,就这般安耐不住要往府上带人!少爷,果真是白瞎您的心意,奴才真的替您委屈。”
换作寻常,若是她人敢在自己跟前吵吵闹闹,三皇妃早就将人带下去乱棍打死。
可此时闹的是裴府的奴才,她这心里多少会顺畅些。
何知了面露苦涩地无声叹息,像是已经认定裴寂就是这般无情无义之人。
三皇妃将茶杯放下,轻叹一声,“世间男子皆是如此,幸好我先诞下子嗣,否则那些侧妃就要爬到我头上了,你且在府上用晚膳,我便要与你吃些酒,你我也好畅谈一番!”
“这……正君出来时还不曾告知府上,想来得派人回府告知。”春见犹豫说。
“这事简单,本妃派人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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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裴狗子:“谁!谁又在外面造我谣?!”[愤怒]
小知了拍拍胸脯:夫君,我不信的~[哈哈大笑]
(感谢宝宝宝们的营养液,这两天给你们掉包包~[爱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