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知了突然被高大的鹤给抓住,他挣不开,躲不过,只能被他禁锢着发出无声的尖叫。
鹤似乎有些惊讶于知了的紧,张,开口堵住他的嘴巴,攻池掠地,恨不得将他逼至退无可退丶甚至发疯。
屋外阵阵凉风吹着,屋内烛火影影绰绰。
映着一只身处高位地鹤,以及一只贴在他身上不断抓挠的知了。
夜便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今日整座裴府都格外安静。
下人们都安安静静地做事,偶尔与旁人对上,什麽都不敢说,脸上却是带着笑了。
昨夜主院发生不少事,她们虽不曾刻意听,但心里都明镜似的,正君如今是真真正正的正君了!
“主院还没动静吗?”春见到门前询问芫花,“小厨房的饭菜都热两回了,我再让她们重新做吧。”
芫花嘿嘿笑,“还是重做的好,正君该吃的精细些。”
细辛轻声提醒她,“可莫要在正君面前胡说话,不然要被爷责骂了。”
正君最是羞涩内敛,被轻易逗弄怕是要羞于见人了,主子可不是罚她们了?
这般窸窸窣窣地说着话,下一刻门就被推开了。
裴寂身穿里衣,觑她们一眼,“打水来,让小厨房把饭菜端来。”
“是!”
“快去快去!”
屋内何知了早就将她们的谈话收进耳朵里,央着裴寂将她们赶走才敢从被窝里探出脑袋来。
明艳的脸上带着绯色,眉心的红痣更加浓艳。
“该躺着的。”裴寂说,“我这两日告假,不去宫里,何必还要早起?”
何知了却是羞羞怯怯地轻轻握住他一根手指,该和母亲请安的呀!
“娘都知道,这般折腾谁起得来,你乖乖躺着就是,我去请安。”裴寂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後背,“身上可有不痛快?涂抹过药膏了,可还舒服?”
何知了连连摇头,又点点头。
着实累得厉害,胳膊腿与腰就没有不酸疼的地方,就连嘴唇都痛痒的很。
裴寂格外心虚,他轻咳一声,“那我请府医来瞧瞧,可好?愿不愿意?”
何知了点点头。
虽说让大夫来看确实羞耻些,可与身体健康比起来,那自然是不算什麽的,世间万事唯有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裴寂没让何知了起身,府医来时就见人躺在床上,还以为是生了重病,一把脉老脸都差点跟着红起来。
他微笑道:“倒是没什麽大事,正君只是累着了,平日里补汤还是要喝着,多泡泡药浴强健体魄,男君那处要格外温柔对待,事後定要涂抹药膏。”
这番话说完,何知了的脸已经缩回被窝里,不敢再探出头来。
裴寂笑着将府医送出去,这老头说话越来越没顾及。
他看着缩进被窝里的知了,不由得笑起来,“藏什麽呢?府医说没事可放心了?一会吃过饭,我就去母亲那里请安,你乖乖躺着休息。”
一只手探出被窝抓抓挠挠的,表示知道了。
得知他们顺利圆房,秦玉容就如放下什麽心事一般,向来稳重的气质也稍微变得不同,她让绯红将她的盒子拿出来。
“这是一对羊脂白玉所打造的手镯,是老料子了。”秦玉容轻轻摩挲着玉镯,“这是我真正成为裴家媳妇後,我的婆母所赠与,如今你便将这对玉镯给知知吧。”
虽说她早就将何知了当做裴家正君,只是传承便是如此。
裴寂有些诧异,“那兄长们……”
秦玉容哼笑,“先到先得,他们连苗头都没有,没资格惦记老娘的东西!”
“那我可就放心了,回头母亲您再备好的送未来嫂嫂们吧!”裴寂欢喜将这锦盒抱在手里,他家小知了一定会很喜欢。
“这是自然。”秦玉容轻声说着,脸上带着笑,“如今便是真正的夫夫的,你必得好生待他,万不能再发生从前弃他不顾之事,你已然成家懂事,朝堂之事你看着做便是。”
裴寂眉心微动,“娘的意思是……”
秦玉容雍容的脸上带着冷然,“自然是得让那些人付出代价,什麽皇子皇妃的,惹到自家人可不行,裴云舟,拿出你的本领来。”
“母亲这般说,儿子就懂了。”
裴寂欢喜回到院里,本想立即将这好东西拿给他看,却不想他已经再次睡着了,他也没收放起来,就放到他旁边,醒来就能看到。
他明白母亲的意思。
别人过得不好,他们才能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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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正能量,祖国繁荣昌盛,人民幸福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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