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情的,自然就不会再误会与我。】
春见将这话原封不动地说给庄红秀听,直将她堵个哑口无言,骂骂咧咧的让人把鸡蛋拿走,多看一眼都嫌。
虽说是来看何如满兄妹,但何知了还真没那般好心,他口不能言,进去就只有听他们骂骂咧咧的份,倒不如恶心他们一番就快快离开。
思及此,他扬起唇。
总觉得这段时日被裴寂给带坏了。
也有可能他本就是坏人吧?
经过他授意,春见微笑道:“正君的意思,今日既然也探望过,我们也就该回家了,妇人莫要忘记将鸡蛋煮来吃。”
何知了在春见的搀扶下起身,这段时日他在裴家被养的极好,穿着最昂贵最稀罕的衣料,吃着最精致可口的饭菜,就连擦脸的脂膏都价值不菲。
虽依旧口不能言,气质却与从前大相径庭,越是这般,就越说明他从前在何家过得有多不好!
庄红秀越看越觉得恶心。
她忍不住笑出声,出言讥讽道:“你倒是真和你母亲一样,不管处境如何,都能勾引男人为你们所用。”
何知了霎时回头看向她,眼底带着疑惑与警惕。
“就是因为她做得那些恶心事,所以你才会变成哑巴,这都是你们的报应!”
“什麽知了不知了的,你就是个叫不出声的臭哑巴!”
何知了终于知晓何如满兄妹两人骂人的功力师承何人。
他们总是想踩在别人的痛处来彰显自己的与衆不同,何知了虽不懂这种心思为何,但总归是有些病态的。
臭哑巴。
他早就不会因为这样的污言秽语和羞辱而感到难过,在何家被磋磨十年已然练就能坦然面对这些的心态。
知了就算不会叫,可还有翅膀呢。
母亲确实因为産时体虚导致他生来残缺,但他并非生来就是哑巴。
一开始还会咿呀学语,也听得懂别说话,只是随着时间流逝,他渐渐无法成字成句的说,而後更是发声艰难,就像是被什麽东西给糊住了喉咙。
即便如此,母亲也从未放弃过他。
“何夫人!请你对我们正君放尊重些!”春见愣了一瞬,立刻沉声提醒,“我们正君虽是晚辈,可论官职位分,何家可差出裴家一大截。”
庄红秀轻蔑的视线落到何知了身上,狠狠剜了一眼,鲜红的指甲隔空朝他轻点,语气恶劣道:“你是我们何家子,今日来对弟妹落井下石不说,竟还这般给我下马威,何知了啊何知了,你是真不怕遭报应啊?”
如今已经撕破脸,自然也再无什麽脸面可言,自然是怎麽说着痛快就怎麽说。
看着她狰狞扭曲的脸,何知了竟格外平静。
什麽报应不报应的,若真有这般灵验,被伤害过的人就不用想着反击了,只等坏人遭报应就好了。
他对春见打手势,春见看见他的动作竟是愣了愣,紧接着便笑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嘴巴登时就不饶人了。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谁做坏事这报应自然落到谁头上去!您也不用在我们正君跟前叫唤了,还是管好您家那两个不成器的逆子!连累你家命根子都没了当官的指望,还把他们当祖宗捧着!什麽玩意儿!”
“我家先头夫人明媒正娶,温柔贤淑,宽和待人,仙逝时还和侯爷说将你擡为正室,如今看来竟擡出个心狠手辣的蛇蝎来!”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这样的母亲,不怪儿女们都是想投机取巧丶满嘴谎话丶口无遮拦丶欺男霸女的恶毒货色!”
何知了一句“尽情尽兴”,春见当真是半点都不曾客气,结结实实骂了个痛快利索!
即便他口不能言,但有春见做他的嘴替,把他想骂的人都骂个遍,而他只需牢牢护住对方就好。
左右还有裴寂做他的依靠……
一连串的辱骂给庄红秀刺激的头晕脑胀,她想反唇相讥,却字句都说不出,只能怒目而视,恨不得将他们撕碎。
何知了见她迟迟反应不及,彻底满意了,带着春见转身就走。
走出何家时头顶的烈日都不曾灼伤他脸上的笑,他做了非常非常大胆的坏事,听起来特别特别可恶。
但是他好痛快。
【我们去买梅子酒喝吧?】
“会不会挨骂?”春见有些担心。
【母亲很好说话的,她不会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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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春见:“我超勇的!少爷指谁我骂谁!”[彩虹屁]
小知了:棒棒![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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