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新春就在眼前。
家家户户都张贴起对子,挂起红灯笼,府上都装扮地格外喜庆。
新春都是要放假的,裴寂便有时日陪在何知了身边,陪他看着那些账目,还将给各个商铺田庄的年礼都派人送去。
何知了倒是也没想到铺子与田庄也很厉害,他如今也不缺银钱,就让他们照旧将银子都存进钱庄里。
“这般看来,岳母该是如何厉害,竟能让他们这般忠心……”裴寂再次感慨着,那些人十年如一日做着琐碎重复的事,却从未想过背叛离开,这该是如何厉害?
何知了笑弯眼睛,虽然他也不知,但这般听来娘亲似乎是真的很厉害。
裴寂见他笑得开心,不由得捏捏他脸颊,“你也很厉害,这段时日太忙,都不曾多照顾你。”
【我没关系,我自己也能玩。】
他最近做了许多不能告诉裴寂的事,但那都是他自己该解决的事,也着实有些乐趣。
“这般乖,新春我们自己过如何?”裴寂揽他入怀,下巴抵在他肩膀,偏头轻轻咬着他耳垂,用这般方式央求着。
何知了被他咬得浑身酥麻,却还是摇摇头。
这是他嫁进裴府的第一个新春,自然是要与一家人一同度过的,怎麽能关起门来,只有他们两人度过呢?
不管如何想,都有些太不知礼数了!
“知知~”
“夫郎~”
“心肝儿~”
裴寂抱着他又叫又亲又揉又捏,像是要把他当做面团子一般为所欲为。
即便是美色当前,何知了还是意志坚定地拒绝了。
不仅如此,他还格外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微微皱起秀气的眉,眼底就好像已经浮现出水色一般。
他扬起这张已经做足“委屈”的脸。
【夫君是想我被父亲母亲兄长责备,是不守礼数之人麽……】
裴寂哑口无言。
裴寂目瞪口呆。
“不!我不是!”他赶紧解释,做出一副义正言辞的姿态来,“我都听你的,瞧我……又胡说八道让我家心肝儿不高兴了,怪我怪我!”
何知了已经将裴寂拿捏彻底,倚靠在他怀里偷偷笑着,全然不知他细微的颤抖都已经被身後人察觉到。
裴寂莫名觉得牙痒得厉害,便更加不放过他饱满的耳垂,轻轻抿着,咬着……
何知了只觉得耳垂发烫,便不住地动来动去躲着,却碍于被裴寂禁锢着,只能将脖颈也献出去。
两人正这般亲昵时,昏睡了一夜一日的裴宿迈着稍有些无力的步伐来了。
裴寂给何知了整理好衣裳,才让他进来,看着脸色缓和许多的裴宿,他不由得笑起来,“二哥身体好些了,你在马车上昏睡,爹娘还以为你没挺住……”
何知了轻轻拽拽他袖子,这般喜庆的日子,做什麽要说这些!
裴宿却是早知晓他这般混不吝的模样,也轻笑起来,“从前考中後,还以为不会再到那里面了,当真是难挨,不过也幸好去了。”
“那便是都处理妥当了。”裴寂笑了起来,“就为跟我说这些过来,怎麽不好好休息。”
“年後就要直接放榜,礼部还要准备年初一那日的大朝会,着实有些分身乏术,便想着提前来告知你,却不想差点打扰你。”裴宿说着低低笑起来。
他是温和且有锋芒的,此刻却从他温和的皮里泄露出一丝腹黑来,与裴寂如出一辙。
可见裴家都是带这点性情的。
何知了听明白他的打趣,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口茶,连小动作都变多了。
裴宿微笑,分外体贴道:“无需羞耻,你是我来得唐突,你们情深意笃,我也安心。”
何知了总觉得,对方对他说的话总是意味深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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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裴狗子:“我嘬!我亲!我咬!我啃!我揉!我捏!”[爱心眼][爱心眼][爱心眼][亲亲][亲亲][亲亲]
小知了:要变成面团团了,谁来管管[可怜][可怜][可怜][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