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何宏安看起来似乎彻底傻了,低头不敢看任何人,只喃喃自语着什麽。
何知了愤恨地看着他,身侧的下人们自然与他同仇敌忾,唯有细辛敏锐地看了一眼何宏安。
何知了着实不愿再和他们纠缠,起身朝里面走去,春见赶紧上前搀扶他,芫花与细辛则是毫不留情地将静安侯一家都赶出去了。
“少爷……”春见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何知了摆摆手示意他无事,只是一时有些缓不过来,他没想到何宏安竟是那般神态,没有半分伤心,只有恍惚……
倒是让他也不得不恍惚起来,何宏安真的爱娘亲吗?爱过吗?哪怕是真心实意的对待过她,都不该是那般神色。
静安侯府,好恶心。
又是一次无功而返,庄红秀有些紧张地跟在何宏安身後,生怕他会提及刘卿妧死一事,可直到回到侯府,对方都不曾提起,她这才稍微放心许多。
“咳咳……”庄红秀有些气虚般咳嗽两声,她近来身体不适,也是想以此来引得何宏安注意。
“娘,您没事吧?”何如汐深知她娘的性情,当即便微微扬声喊起来,“爹,您快看看娘,她好似不舒服!”
何宏安原本还沉浸在些许事情中,听她这般喊,立刻回神看过去,万分关切地将她搀扶坐下。
“老爷,您不会怪我吧?我当初也只是太在意您了,都怪我不好,您若是想报官,只管去就是,只是还要辛苦您好生照顾耀儿与汐汐,否则我便是死也无法瞑目了……”庄红秀说着凄凄惨惨地哭了起来。
何宏安低头看着她,“我怎会怪你,耀儿与汐汐也需要你照顾,虽说你杀了她,可终究也是为了我,我如何能怨你!”
“老爷……”庄红秀啼哭着扑进他怀中。
何如汐见她目的达成,也不在这里碍眼了,提着裙摆就离开了。
何宏安却是抱着庄红秀问道:“你究竟是如何做的?连我都不曾发现。”
“给她下了些毒,却没想到她会扛那麽多年……”庄红秀说,她虽下得慢性毒药,却没想到刘卿妧扛了那麽多年,就连孩子都安稳生了下来!
早知道剂量就狠些!
听她这般说,何宏安彻底松了口气,轻轻拍着她後背,做出一副深情的模样来。
何知了被他们恶心个够呛,生生灌了壶冷茶才稍微冷静些。
“少爷何必与他们置气,静安侯府也就这般了,您往後的日子还长着,若是只与他们置气,岂非他们克您!”春见连声哄着。
何知了擡眸看向芫花与细辛,阴沉的视线让两人有些紧张。
【我不想看到庄红秀还能这般活蹦乱跑。】
“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做!”
【还有那何耀,这般在意唯一的儿子,那他就不能轻而易举地死去!】
“是!奴婢来做!”
他每说一句,芫花与细辛都得赶紧应一声,生怕应得晚了会让他怒意更深,若是真伤了身子,她们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少爷消消气。”春见轻轻抚摸着他後背,将温热的茶水递过去,“这些自有奴才们来做,夫人知晓您这般伤身,怕是要难过的。”
何知了深吸一口气,娘亲如何能看到如今的他,这般言辞,不过是说给活人听的。
也确实让他稍有些宽慰。
如今再生气也只会气坏自己的身子,还是要将何家解决掉才对,只有他们都死透,才能祭奠娘亲的在天之灵。
什麽得饶人处且饶人,从前那般小心翼翼讨生活不还是被他们随意揉搓吗?
就该是睚眦必报才对。
何家得死透,他才会觉得顺畅。
瞧见他神色微变,春见莫名紧张起来,也不知这般变化是好是坏,不管如何说,在这偌大的京城,若是依旧单纯无度,那才是真无法安然度日了。
松鹤轩来往消息确实不少,就在他平复後要离开酒楼时,得知荣妃娘娘有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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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咱们小知了可是有成长的[亲亲][亲亲][亲亲]
小知了:对对对!多夸夸我!
裴狗子:含“寂”量不高……[白眼][白眼][白眼]
以及抱抱各位宝宝[抱抱][抱抱][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