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麽说。”
“可不可以跟我分享具体内容?”
“可以啊。就写,我11岁到29岁认识的,遇到的,所有人。写我记得的,发生的,所有事。”
“你会给它取什麽名字?”
“还要取名字吗?那就,藤壶。”
“为什麽是藤壶?”
“说了你又不信我。”
“你先说。”
“我要找的人,他以前告诉我,每个人都有无法摆脱的阴暗面。就像藤壶一样,不顾及意愿地长出来,越长越多。”
“你还是要找一个不存在的人吗?”
“他存在过。”
“谁?”
“我问过,他存在过,只是他不是安烬。”
“他是谁?”
“杨槐序。”报纸上是这麽写的。
“。。。接受现实需要两年这麽久?”
“不是两年,两年是这里的时间,你要加上外面的三年,还有他陪伴的五年。你会算吗?”
“哪个槐序?”
“槐树的槐,序章的序。还真是,和槐树有缘。”
“槐序,是夏季的雅称。”
“是吗?大一的时候我们好像学过,不过我给忘了。”
。。。。。。
679。
遗忘,是我开给自己的药方。
680。
“你明天可以出院了,先去领一下之前寄存的个人物品。”
“然後?”
“然後这里签个字,明天就可以走了。”
“我不想出去了。”
“为什麽?”
“外面没有安全的自由。”
“你该出去了,你痊愈了。”
。。。。。。
“好好生活,按时吃药。”
“每天吗?”
“当然是每天了,你要是早一点治疗,不需要那麽久。”
“我可以离开这里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