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你这记性。”
许行舟欣然乐意承下,“嗯,我记性是有那麽些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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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眠回来的时候,手上除了添了三份甜饮子,还有几只包装精美的礼盒。
将饮子分给两人後,她又在两人面前放了两只礼盒。
未经过问她便解释道:“逐月帮我照顾潭哥儿那麽多天,辛苦了,我便想送他些伴手礼,以表心意。”
徐松溪故意问道:“那怎麽我们俩也有啊。”
月眠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方才店家说多买有优惠。”
眼尖的徐松溪觑见许行舟眼中有落寞一闪而过,他又在用喝茶掩饰。
徐松溪朝月眠凑近,他挑眉,又睨了许行舟一眼。
“你该不会是。。。”徐松溪故意将话音拉得很长。
“想送许县令伴手礼,才顺便送我们的吧。”
月眠:“。。。”
“徐师爷的内心剧场可真是多啊。”许行舟淡淡道。
月眠为了缓解尴尬,故意找话题。
“我方才在脂粉铺子遇到将离了。”
“将离?谁?”许行舟似乎很不感兴趣。
“又开始装。”徐松溪直接揭穿了他,“方才不是给你说了啊?”
月眠耐心地解释到,“刘可哀案件的证人之一。”
许行舟这才点了点头,“嗯,好像有点印象。”
“装模做样的。”徐松溪勾唇笑道。
许行舟:“。。。”
许行舟这才饶有兴趣地问她,“那方才你与将离说什麽了,耽搁这麽久?”
月眠又是尴尬地笑了笑,“方才我正与脂粉摊的老板娘砍价呢,谁知道她全买下来送我了。”
说着,她拿出一个精美的鸡翅木匣子来。
“将离是离开折月县了?”许行舟立马就剖析出了重点来。
月眠点点头。
“她与我说而今皇城的教坊司正在举国范围内筛选乐伎,她过了初选,来扬州是置办新的琵琶,却未曾想与我碰见了。”
许行舟对别人的事情并不那麽感冒。
不过月眠想说,他便静默地听着便是。
“将离琴艺超群,拔得头筹对于她来说也是易事。”许行舟却是话锋一转,“就这些事能耽搁你这般久?”
月眠沉吟了下道:“香雪兰与她义结金兰,她的离去对将离来说打击很大。”
月眠稍作铺垫後,挑明道:“她问了我有关刘可哀的事情。”
“那你怎麽说的。”徐松溪好奇地问道。
“如实说的。”
许行舟薄唇勾起的满是戏谑,他往月眠的碗里夹了满满一筷子香气逼人的鳝丝,“吃饭就不要提那麽倒胃口的时期了。”
刘可哀在折月县县衙一讯身败名裂後,折月县城里一时间掀起了不小的风波,人云亦云。
许行舟後续又接收到了多名女子的联合报案。
只不过如何加罚,已是後话,许行舟现在与县衙内合商尚未得出定论。
至于他为何说倒胃口。
便是刘可哀入狱後,不出三日便整日向衙役哭诉有索命冤魂缠着他使之夜不能寐。後头有一日他病倒了,并且浑身流脓散发着腐败恶臭,郎中搭脉诊治後,直接面色大变。
原是他早染花柳合各种秽病,至今已经入骨髓,药石无医。
刘可哀曾大言不惭地说自己相信因果。
可他从来未料想到,自己从来都在因果之中。
不是不报,只是未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