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洁癖呢?还有吗?
温桦熙想着,要去试探晏清澜,蹑手蹑脚的走到洗手间旁边。
只是洗个手,晏清澜没有关门。
温桦熙在门口悄悄看,见晏清澜依旧十分认真仔细把每一个指缝,甚至指甲都搓了三遍以后,稍微放心。
洁癖还在,是晏清澜本人。
温桦熙说不出的放心。随即又觉得不对劲。
如果真的被人魂穿了,那她们是不是可以早点离婚?
不管是什么情况,最近晏清澜不对劲,温桦熙觉得这事值得一试。
反正,反正离婚了婚房也是她的啦。她想回还可以回的。
她也只是舍不得这间屋子而已嘛。
晏清澜走出洗手间,就看见一个小脑袋躲在不远处,看见她后又瞬间缩了回去。
晏清澜稍稍无奈。她知道温桦熙一直在看她,但不愿处理,不愿多问。
又不是没被全天候监视过。晏清澜适应能力强,在温桦熙的事上却要屡次动用各种方法反复说服自己。
比如这会儿,她想上前捉住调皮小姑娘,揉揉她的脑袋,或者捏捏她脸,阻止那张喜欢张口就来乱叭叭的嘴说出奇怪的话。
晏清澜指甲掐进掌心,按捺住这种冲动。
怎么感觉,这一次重见温桦熙,她病的比上一次严重?
上了餐桌,厨娘准备的相当用心,一半是晏清澜爱吃的,一半是温桦熙爱吃的。
温桦熙跟晏清澜叭叭了两句,看晏清澜跟个木头似的,只会回“小熙辛苦了”,又开始不爽。
于是她筷子越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了晏清澜碗里的煎包。
那是桌上最后一只煎包。
之前温桦熙都是让着晏清澜,不会跟她抢这个。
今天温桦
熙不高兴,她就要。
晏清澜只有睫毛颤了下。
随后她睁眼,翠绿色的眸子满是意兴阑珊。“既然小熙喜欢,下次再让厨娘多做两个。”
她不争不抢,连批评都省了,只想尽可能的减少和温桦熙的交流。
温桦熙这一口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看晏清澜这副油盐不进,死了心不想搭理自己的模样,温桦熙鼻子一酸。
她把食物吞下,随即抽抽嗒嗒起来,呜咽着,就是不说自己怎么了。
偶尔一个眼神飞向晏清澜,带着点责备噌怪,怒而不凶,有点做作的娇俏。
晏清澜是很喜欢她这副模样。
可爱的让人想狠狠欺负一把。
可晏清澜闭上了眼,没再看温桦熙。
“怎么了吗小熙?”连问候都显得敷衍。
这下温桦熙是真委屈。她都用了这么多办法了,怎么晏清澜还是这副死皮模样?
她真就哭出声来,开始边哭边闹要跟晏清澜离婚。
晏清澜揉了下太阳穴,有点受不住。
她快要撑不下去了。
对温桦熙那压抑了一周的渴望,于眼泪中爆发。
晏清澜极力克制,却也没法忍住触碰的欲|望,不合时宜的妄想在脑海绽开,暂时夺走晏清澜熟知的一切礼教。
她下了位置,按住温桦熙的肩膀,替她擦了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