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啊,就是饭後水果,”手里两袋饭盒一袋水果,阮牧年把它们放到床头柜上,在病床另一边坐下,“我和桑群每天都要吃至少三种水果呢,您不吃我俩都不一定够。”
“嚯,”桑母转头看向自家儿子,“这麽养生?”
桑群:“……嗯。”
怎麽张嘴就来,桑群想了半天,有这回事吗。
“情况怎麽样啊,严不严重?”阮牧年看了看桑母的脚,眉毛皱起满脸担忧,“桑群没说两句就赶来看您了,我刚也来不及多问……这是打石膏了吗,疼不疼啊?”
“没事没事,哎呀别担心,”看他眼睛都快红了,桑母连忙拍了拍他的手,握在掌心里,“没什麽大事,医生说躺几天就好了,一点磕磕碰碰而已,瞧你吓的。”
“毕竟我们总会挂念您啊,”阮牧年也抓了抓桑母的手,说,“还好不严重,平常也要多多小心啊,留意身体状况……”
“知道啦知道啦,还是咱们年年最关心我了,”桑母拍着他抿开唇笑,酒窝里挂着慈爱,“不像有些人,过来就跟我吵架。”
不是,闭嘴也中枪?
阮牧年愣了愣:“吵架……怎麽了这是?”
桑群不语,只是把手机丢到病床上:“来,这是你年年哥哥,打声招呼。”
闹钟欢快地响铃。
阮牧年:“???”
“哦别害怕,这是我刚收的二儿子,”桑母面不改色,解释道,“咱们一家四口要好好相处啊。桑群,愣着做什麽。”
桑群:“……啧。”
“哥您受累了,”桑群低头关掉吱哇乱叫的新出炉的二哥,丢进口袋,看向他妈,“满意麽?”
阮牧年算是看懂了,桑桑这是因为没闹钟听话被贬成老幺了呀。
“桑群也很关心您的,他刚训练回来鞋都没换呢,又穿出去了,”阮牧年笑了笑,缓和他俩关系,“反倒是我姗姗来迟的,可不准时呢。”
“唉,他的嘴要是有你一半甜,我还用受气吗。”
“话不能这麽说,”阮牧年慢慢抚摸着桑母的手背,声调温和,“他毕竟是您亲骨肉,就算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也是疼得不行;我没有跟您血脉相连的福气,只能嘴上多关心关心了呀。”
“哎呀,”桑母越听越高兴,心里软软的,“还是年年会说话。”
干母子俩其乐融融,亲儿子偏要出来煞风景:“你们不饿吗。”
饿死了,考了一天试还去跑接力,有什麽事能不能吃完饭再聊?
“哦哦对哦,差点忘了,”阮牧年连忙起身,打开饭盒袋子,“我和桑群刚要吃饭呢,正好跟您一块儿了。做了点没那麽油腻的,趁热吃,您看看合不合胃口。”
桑群找来小桌板架在病床护栏上。
“年年厨艺我还不知道吗,”桑母笑着说,“肯定好吃。都有什麽菜呀?”
阮牧年一样一样往外拿:“一道芹菜,木耳炒面筋,也有肉的,这个青椒炒五花,还有酸菜拌肉沫开开胃,怕您觉得味儿重,粥底下还垫了一张煎蛋,尝尝?”
“嚯,丰盛啊,”桑母笑说,“你们每天吃的都是米其林大餐啊。”
“哪有哪有,”阮牧年将筷勺递过去,“今天三个人所以多做了点,平常我们也就随便吃点,能饱就行。”
“也不能太随便了呀,毕竟长身体呢,”桑母尝了尝五花,“嗯!好吃!”
阮牧年举着筷子给她多夹了一点:“喜欢就好,您多吃点,生病就容易饿呢。”
三个人的电影,两个人的亲情,弃子桑群在一旁纳闷地用筷子戳肉:“怎麽没有鸡肉。”
阮牧年:“?”
“要夹就夹,脏不脏,”桑母毫不客气地打了他筷子一筷子,“弄得都是你口水。”
桑群:“……我还没入口呢。”
“年年啊,”桑母叹了口气,“你有买核桃不?”
阮牧年:“??”
桑群赶紧给他妈夹了块面筋:“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桑母微笑:“那你闭嘴吃饭呗。”
“……”
桑群抿住一块五花,吸溜进嘴里,边嚼边幽怨地看着他俩。
阮牧年担忧地给他也夹了块肉放进碗里:“敞开嚼吧,别吸进气管里去了。”
桑群:“……”
这人到底站哪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