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更瞎的,桑母满脸欣慰:“年年真体贴呀,桑群,还不快收好。”
桑群:“……”
谁来为他发声。
可怜的桑群在医院待了整个周末,除了尽心尽力服侍受伤的老母亲以外,还要完成邪恶大魔王带来的破作业。
“作业做完了吗?”阮牧年趴在沙发靠枕上问。
桑群瘫在冰冷的书桌椅上,半死不活:“嗯。”
“明天早上的体育课,还有後天下午放学,接力赛都安排了训练,”阮牧年打了个哈欠,“别忘了去哦。高璋问我你为什麽没通过……”
桑群闭上眼:“嗯……”
“……他的申请,我说你换号了,”阮牧年翻了翻沙发,扯出半条还算平整的毯子,胡乱盖上,“记住咯,我是明天早上告诉你要去练习的……”
“嗯……嗯,”桑群挣扎地站起来,不想再管桌上乱七八糟的作业了,反正明早阮牧年会帮他收好,“知道了。我关灯了。”
客厅的灯熄灭,桑群摸索着走到沙发边,帮某个小团糕把背上被毯拉好,保证不漏风。
在他肩上拍了拍,桑群低声说了句:“晚安。”
“嗯嗯……安。”阮牧年闭眼呢喃着,连字都吐不清了。
桑群下意识要给他一个晚安吻,却在俯身到一半的时候顿住,最後什麽也没做,回到了卧室。
说不清是怎麽回事,这几天亲近阮牧年似乎会让他感到不自在。
但桑群实在太困了,沾上床没几秒,就放弃了思考,扑向黑甜的深眠。
就连阮牧年明明今天没来医院,却也跟他一样累的怪异都顾不上去探究。
第二天一大早,体委张什麽高什麽就一脸委屈地来兴师问罪。
“六爷,”他皱着脸双手捧心,努力凹破碎感,“这都两天了,你怎麽还没通过我的好友申请啊?”
桑群张了张嘴,想起来了:“……我换号了。”
“真换了?”体委一脸不信地看了看阮牧年,又看了看桑群,“那新号是什麽,不能推我一下吗?”
“不能。”
体委一脸悲愤:“太不公平了,为什麽牧年就可以有?”
刘嘉刚来教室,没听明白:“有什麽了?”
体委:“牧年有咱六爷的好友,却不让我加呜呜呜。”
刘嘉:“?”
桑群:“……”
背书背到一半莫名背上黑锅的阮牧年:“……?”
“不是,”阮牧年澄清,“我没有。”
体委问:“六爷,咱训练时间是什麽时候?”
桑群:“……今天和明天。”
体委:“你咋知道的?”
桑群:“阮牧年说的。”
“你看,”体委一脸被渣男始乱终弃的样子指责这同桌俩,“他俩刚来嘴都没张开,就知道我昨晚发的通知了?意念交流吗?”
刘嘉心说,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这俩经常语气词交流和眼神交流呢。
阮牧年:“……真没有。”
体委质疑:“那你俩咋交流的?”
桑群:“电话。”
“你看,六爷都亲口承……什丶什麽?”
桑群撕下一张纸条,团了团丢过去:“你也可以试试。”
好像在说:你也可以逝逝。
不对吧,体委拿着纸条内心欲哭无泪,这年头了谁私下沟通打电话啊?就算要打,不也应该是语音通话或者视频通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