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牧年咂了咂嘴,没尝出来啊。
他正盘算着,卧室门打开了,桑群穿着跟他同款的睡衣站在门外。
洗完澡出来,桑群先去厨房灌了半杯醒酒汤下去,才敢回到卧室。
一开门就看到了一团蹲在地上的摇摇乐。
他弯腰看着对方,问:“你在干什麽?”
阮牧年擡头,还没来得及说话,脑门就被一根手指重重点了一下,身体挣扎地晃了晃,最终还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桑群嗤了一声:“重心这麽不稳?”
阮牧年回过神:“我又不是不倒翁。”
“地上凉,”桑群把手伸到他面前,“起来。”
阮牧年抓着他的手借力站起来,在桑群要松开的时候反拽走他,把人拉到了床尾。
“干什麽。”桑群有种不祥的预感。
阮牧年按住他的肩膀:“坐。”
看见对方拿起吹风机,桑群赶紧擡手护住自己的头发:“至于吗,你也不用这麽报复我。”
“你在想什麽啊,”阮牧年无语地去扒他的手,“我给你吹,你相信我。”
桑群不敢松开:“你怎麽让我相信?”
耳後猝不及防被人碰了碰,另一个人的吐息骤然凑近,阮牧年低声问:“你想我怎麽让你相信?”
只这一瞬的愣怔,就被阮牧年抓住机会抢占了他的颅上高地,吹风机应声响起,某人得意地在他头顶出声:“别乱动哦。”
桑群:“……”
桑群:“有你这麽……”
阮牧年提高声音:“你说什麽?现在太吵了,吹完再说吧。”
桑群:“……我说你是小心眼。”
刚说完就被人在额角弹了一下。
桑群:“……你这不是听得见吗。”
阮牧年没说话,只是一味晃动吹风机。
得,选择性耳聋是吧。
反正也吵不醒装聋的人,桑群闭上嘴,打算先享受一下年托尼的服务。
还行,至少没有扯得人头皮疼。嚯,居然还知道顺着风向拨头发,有进步。
嗯,热风吹得挺均匀的,看来确实有好好学……怎麽停下来了?
吹完了?桑群刚想检查一下头皮干了没,就听阮牧年在身後开口:“桑群,我有个问题刚刚就想问了。”
桑群:“什麽问……嗯?”
下巴突然被一只从後面伸出的手掰过去,桑群始料未及,倏地被人堵住了双唇。
桑群:“唔???”
阮牧年用拇指拈开他的下唇,舌尖随即探进去,毫不讲理地纠缠上来,一点点碾磨过去,另一只手扣住他後脑,完全不给人逃跑的退路。
这家夥在搞什麽……桑群试了各种角度,也无法推开身後的人,只能把手搭在对方扣他下巴的手臂上,用力扯了扯,却丝纹未动。
桑群故技重施想咬他,却发现对方摸他下唇的拇指不知何时卡进了齿间,怎麽咬都咬不合。
各种出路被人防得死死的,按在脑後的手指一点点没入发间,他不得不微仰着脸迎合阮牧年越来越深的吻。
好半晌,舔舐一圈後终于尽兴的某人总算放松了手里的力道,微微退开黏在他的唇上,边贴边含糊开口。
“原来……”阮牧年一下下吻着他说,“你刚刚喝的,是蜂蜜柠檬水啊。”
桑群终于找到机会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用力拽下去,厉声质问:“你疯了?”
不应该啊,难道阮牧年也醉了?
阮牧年无辜地看着他:“我怎麽了?”
舌根还发着麻,桑群目光沉沉地盯着他:“你为什麽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