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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5千焦。”
“39。25千焦。”
阮牧年信誓旦旦:“绝对是78。5,前面那段运动可是正量。”
宁舟摇头:“小球後面还有一段负量圆弧运动,抵消了。”
“那段圆弧是跟另一段抵消的,”阮牧年强调,“示意图就是这样的,题目没说明白,78。5比较保险。”
“以题目为准,39。25更保险。”
“……”
“……”
两人僵持住,彼此对视了一眼。
宁舟:“题目错了。”
阮牧年:“正解。”
刷刷两下,又一份卷子写完,宁舟翻页把它垫到菜单最底下。
眼下客人不多,阮牧年拿着传单扇风:“你们南中怎麽这麽喜欢出这种争议题,我物理作业第一天就写完了。”
宁舟拿笔往菜单上戳了戳:“……没人问你。”
“唉,真无聊,”阮牧年穿着桑群的工作服,松了松领口,“你小男友今天怎麽没来找你?”
宁舟:“……我跟他只是同学。”
“差不多啦,男性朋友简称男友嘛,”阮牧年摆手,“你也这样逗过我哦。”
“今天风大,他估计不出门了,”宁舟瞥了他一眼,“所以,你男丶友怎麽请假了?”
“他家里有点事啦,我替两天,”阮牧年眼睛一亮,对远处的人招了招手,“你也有失算的时候啊,瞧,他这不是来了吗?”
宁舟皱了皱眉:“这个天气你跑出来干什麽?”
“没人说今天不能出门吧?”杜闵反驳他,然後转头跟阮牧年打招呼,“诶,牧年?今天怎麽是你在这里啊。”
“桑群有事我替他两天,”阮牧年笑了笑,“你这个墨镜好酷,在哪里买的啊?”
“啊,我在国外买的,”杜闵擡起墨镜,吸了吸鼻子,“忘记叫什麽牌子了,我回去……呜。”
一滴眼泪猝不及防地从他眼眶里流下,阮牧年慌了:“怎丶怎麽了?”
旁边的宁舟及时递出备好的纸巾,按到他眼睛上:“都叫你不要出门了。”
“今天又没下雨,”杜闵捂着眼睛缓了一会儿,“不好意思,我去室内坐一会儿。”
说完,他径直往休息室走去。
阮牧年担忧地问:“他这是怎麽回事?”
“一点老毛病,”宁舟没多说,只道,“跟你说的话没关系。他这学期刚回国,那副眼镜估计很贵。”
“回国?”阮牧年惊讶,“他是……”
宁舟:“是中国人,不是外侨。”
阮牧年嘟囔:“亏我还觉得你们应该是一起长大的。”
宁舟看了他一眼:“为什麽这麽觉得?”
“直觉呀,”阮牧年说,“桑群就是这样照顾我的。”
宁舟:“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年纪大点。”
“年纪大点怎麽了?现在都讲究童心,”阮牧年弹了一下手里的传单,“你要不要去看看他?这里有我顶着。”
宁舟眼神松动了一下,抽出菜单底下的卷子:“多谢。”
“见外啦。”
还好现在客人不多,阮牧年无聊地看着店外三三两两的行人,思索找个时间跟桑群打电话。